“誰準你告退的。”仇斯抬起頭,冷聲道。
恒奴深吸一口氣,停住了動作。
還沉醉在仇斯吻下的蔣玉蘭見仇斯起身,便故作害羞地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而且用跋扈的眼神看著恒奴,似乎在宣揚自己的勝利。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嗎?”恒奴恭敬地問道。
“給我和蘭主子各盛一碗來。”仇斯冷冷地命令道。
恒奴照他的吩咐,先盛了一碗遞到仇斯麵前,“將軍請用。”恒奴的神情依舊很淡,淡得好像這一切似乎不是她在做,而是一個於己無關的人在做這些事。
仇斯恨透了她這種神情,但也沒有發作,隻是端起手裏的燕窩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蘭主子,請慢用。”恒奴將第二碗遞到還在整理衣物的蔣玉蘭麵前,蔣玉蘭輕輕地接過,依舊驕橫地看著恒奴。
正當蔣玉蘭舀了一勺,吹了吹,要往嘴裏送時,她手中的小碗突然被打落在地,“啪!”瓷碗落地,碎成兩半。
仇斯突然的舉動把蔣玉蘭和恒奴都嚇了一跳,抬起頭,仇斯的臉色突然陰鷙一片,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眼裏的千年寒冰仿佛都成為一把把利劍,直直地射向恒奴。他眼裏的恨意仿佛能凍結周邊的所有物體,他的眼神讓恒奴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突然,恒奴纖細的脖頸被他的有力的手指緊緊鉗住,他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脖子扭斷,一下子她便已經窒息,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她看著他,水汪的眼裏映著他的怒火和仇恨。
“你當真如此恨我!”仇斯因暴怒而低吼,他的眼裏充滿血色,這種眼神比任何一次更加可怕,“你真的想讓我死!”
恒奴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被他的手用力地掐著,她的兩隻手拚命地推搡著他結實的胸膛,可是根本沒用。
仇斯的行為確實嚇到了蔣玉蘭,她拚命叫喊著,“來人啊!來人啊!出人命啦!”她隻是仿若害怕地縮在角落,但是她心裏巴不得仇斯掐死那個賤人。
漸漸地,恒奴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慢慢地在變小,恢複呼吸的恒奴突然發現仇斯的麵色很奇怪,漸漸地變得蒼白,他的薄唇竟變得青紫,那雙銳利的眸子邊上竟也是青紫一片。
仇斯發現自己根本已經使不上勁,慢慢地視線開始模糊,最後隻陷入一片黑暗。“咚。”挺拔的身軀直直地倒在地上。
“將軍!”蔣玉蘭似乎真的被這一情況嚇到,麵色慘白地撲在仇斯身上,拚命地喊,“將軍,將軍!”
他怎麼了?恒奴看著昏倒在地上的仇斯,整張臉變得青紫,顯得更加森冷,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嚇得蒼白,不敢上前,隻是不由地踉蹌地往後退,磕在門板上無法動彈。
“發生了什麼事?”管家聽到書房的響動,帶著家丁衝到書房,隻見仇斯倒在地上,臉色青紫,嘴唇發黑,確實嚇了一跳,連忙喊道,“快,快請大夫,將軍中毒了!”
他中毒了?恒奴有些**地想著,怎麼會呢?難道是那盅燕窩?
“是你,是你!”正當恒奴困難地思索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突然蔣玉蘭起身,她尖長的指甲直直地指向她,她尖銳地聲音帶著有些撕心裂肺,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毒,“一定是你下的毒!一定是你在燕窩中下的毒!”
恒奴雙手反抱門框,身子卻無法動彈,她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嘴裏無意識地呢喃著,“不是……不是我……”她的臉色慘白,水汪的眼睛因恐慌顯得更大。
“來人!快去報官,把這殺人凶手繩之以法!”蔣玉蘭有些撕心裂肺地喊著,她尖銳的聲音仿佛一道利劍劃過在場每個人心裏,劃過夜晚的蒼穹。
“蘭主子,事情沒有查清楚,怎麼能……”管家看到仿似受到驚嚇的恒奴,心裏有些不舍,何況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看似溫婉的女子會做出這種事,但這場麵混亂,根本就一團糟。
“不是她還有誰?將軍就是喝了那盅燕窩才中的毒,一定是她!”蔣玉蘭的聲音依舊尖利,她轉身,將那剩下的半盅燕窩倒在地上,燕窩很應景地在青石板的地板上冒著毒氣。
這情況,蔣玉蘭根本就認定了下毒之人是恒奴,而且那盅燕窩對恒奴十分不利,管家麵露憂色,眉頭不由緊蹙。現在報官,恐怕恒奴會被屈打成招,而且報官,恒奴的真正身份很容易曝光,到時候柳家找上門來……不論如何,也得等將軍醒了再做定奪。
管家沉住氣,“蘭主子,事情尚未查清楚,現在報官,恐怕為時過早,不如先將恒奴關入地牢,等將軍醒後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