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她時,她穿了一身的米色蕾絲及膝的連衣裙,端莊優雅,一看就是出身於書香世家的人。
她叫做鄭怡琳,她的父親跟我父親是世交,雖然都是經商,隻是她的爺爺是個書香世家的人,而她毫無疑問的成了一個拿得起筆墨卻掂不起鍋勺的人。
豪門千金不會做飯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也不希望強求她些什麼。
也許,我是注定要跟慕新月錯過的,她拚了命的活著,然後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強大的人,為的就是去調查慕新政的死因,可是直到後來就連她那個不認她的親爹都入獄了,那我還能再強求她不要陷下去,不要再去調查嗎?
不能,我不能這麼做。
猶記得那一年慕新政忌日,慕袁入獄一年,她無助的撲倒在我的懷裏再一次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那麼多的於心不忍我卻還是離開了她……我再也不能守護在她的身後了。因為我要負起我曾經犯過的錯,擔起那個責任。
我與鄭怡琳結婚了,那天她在婚禮上落淚了,我知道她的心裏一定很難過,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毫無條件依賴著的人突然的就這麼的離她遠去了……我知道她很難過,是真的難過……
我多想上前再給她一個擁抱,告訴她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仍舊是最初的那個季如風,一個可以值得她去毫無條件去相信去依賴的季如風。
她還是走了,跟著她懷疑是傷害慕新政的那個男人走了。幸虧鄭怡琳拉住了我,拽回了我僅剩下的那一點點理智,不然我真的很難以想象,該如何去想像,在婚禮上,我丟下了自己孩子的母親,然後去追別的女人……
記得後來一個人偷偷的去看過慕新月幾次,但都隻是遠遠的,從今天往後,我是個有妻子的男人,不該再把她放在我人生的第一位,這不光是鄭怡琳的不同意,就連我自己都無法去說服我自己。
鄭怡琳是個任性的人,結婚那年她才不過十八歲……
我是個男人,我得支撐起整個家庭,以及我那未出世的寶寶……
隻是我卻不知道了,不知道我的那個她還能不能夠再次開心起來,可是看她跟那個叫葉帆羽的男人在一起時,她的目光閃爍,神情專注,我不得不想到的是她會不會受傷,如果葉帆羽就是那個曾經傷害過慕新政的人的話。
我太擔心她了,因為從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就是源自心底的那種心疼,但是我卻又不敢看見她,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
於是,以後的每一天,我開始將自己埋身於工作中,季氏企業業績越來越好,蒸蒸日上。隻是,我卻冷落了鄭怡琳,總覺得愧對她,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總會有許多說不出來的情緒,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以後的日子裏,季念會牙牙學語了,她與我還有小念一起坐在秋千上,那個時候她專注的問小念明天要不要去動物園玩,那個時候她竟然是那麼的溫柔,眸子裏都是慈祥,突然間我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改變了那麼多。
一恍眼,認識慕新月十二年了。也許會再有那麼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就真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