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羽看著陌新月越發蒼白的臉頰,有些擔心,趕快將陌新月抱進了臥室,放在床上,俯身伸出手探著陌新月的額頭。“這麼燙,你發燒了?”
陌新月眼角流著淚,該死的!葉帆羽來不及去罵自己剛剛那麼粗魯的對她,趕忙起身,但是手臂卻被陌新月在轉身的一刹那緊緊的抓住。“———別走。”
一顆滾燙的淚再次順著陌新月的眼角滑落,如果可以,她願用眼淚再次把自己溫熱,她願意最後再奮不顧身一次。
葉帆羽反握著陌新月的手,在床邊沿坐下,愛憐的伸出手抹去陌新月眼角的淚,“你發燒了。”
陌新月垂著眼簾,看著跟前為他著急的男人。聽說他不會笑,聽說他在商場上獨占鼇頭,聽說他從來都不屑於跟人墨跡浪費自己沒必要的時間,那些聽說在她的認知裏,唯獨第二條是正確的,其餘的全都不是。
他會笑,會對她發脾氣,甚至會為了她而委曲求全……
葉帆羽望著陌新月的動作,佇立在原地。陌新月一手被葉帆羽反握著,就用另外一隻手去解襯衣的扣子。
她的手有些顫抖,好不容解開了第三顆扣子,胸前雪白的一片呈現在葉帆羽的跟前,葉帆羽眉頭輕輕收攏,望著陌新月。
陌新月手微微一用力扯,黑色的蕾絲,白皙的膚色,某處柔軟的渾圓,葉帆羽小腹一陣熱流浮過,但是與此同時,觸目驚心的一個銀元大小的傷疤卻也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葉帆羽心頭一緊。
看葉帆羽的神情慢慢的沉澱了下來,陌新月又拉了拉衣領,扭了一下脖子,耳後根脖頸一道長長的傷疤,何止是觸目驚心。
葉帆羽心底一顫,眼淚差點掉下來,八歲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哭過。原來他傷了她麼重,哪怕是她真的拿了他的那塊地皮,致使豪儷損失上千萬,甚至更多更多,葉帆羽一瞬間也覺得其實都不為過。
“對不起,對不起。。。”葉帆羽手輕輕的撫摸過陌新月的脖子,胸前那個銀元大小的槍傷讓他沒忍住的猛然收回了手,停下頭,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撐著額頭,嘴裏一遍遍碎碎念著,“對不起,對不起……”
早在那次陌新月去醫院說些過激的話,故意激起他的憤怒,那次他掐緊她的脖子,她被迫揚起了下巴,那次他就看到了。後來從陵園下山趕上大雨,那次,他也看的是觸目驚心,但是這次,這道傷疤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他的跟前,卻痛的他發不出任何聲響。
陌新月努力的,咬著下嘴唇,靠著胳膊肘的力量撐著床麵坐起。
葉帆羽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坐在陌新月的跟前。
陌新月緩緩的抬起手臂,順著葉帆羽額前的發絲緩緩向下,那刀刻的輪廓一如五年前初次見他。那一刻,她就這麼呆呆的望著他,仿佛在萬人叢中就數他最耀眼,其它的完全都是為了增加他的氣場而所做的陪襯。
那天,他戴了副墨鏡,隱隱約約的透著一股子的神秘。國際最標準的一米八七的模特兒身高,一身由意大利知名大師親自剪材訂製的高檔西裝修飾著他筆挺結實的身材,皮鞋也為他掙足了麵子,烏黑發亮放射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