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記得有一個男人,風度翩翩,他拿著一張支票走到她的跟前,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遞到她的跟前。
他說,“數目你自己填。”
而她,一臉淡漠,不鹹不淡,“如果我要整個豪儷,你 會給嗎?”
五年多了,她還是能一眼認的出他的筆跡,而五年前他最終是給了她答案,他說他會。時過境遷,而今這張紙條上卻風輕雲淡的寫著,“我會愛上你,在我愛上你之前,請允許我對你好,請允許你接受我的好。”
落款,葉帆羽。
落款,葉帆羽。。。
陌新月呢呢喃喃的,再次重複的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她還是無法平靜,無法平靜的去麵對著他,她以為她都可以,可是看到他為另外一個女人而跟她做賭注的時候,她還是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落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最後噬了骨。
捏著紙條的下角,這麼熟悉的筆跡,如果這筆跡的主人現在就站在她的跟前,她想要去做些什麼呢?是不顧一切的說她就是要親手將他推上雲端,然後再親手把他拋至穀底。還是,兩步並作一步小跑上前抱住他,告訴他,五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你,而且還生下了你的孩子……?
陌新月眼前一陣模糊,手指伸開,桃色的紙片被揉成一團握在了掌心。指甲深深淺淺的陷入了手心,微微發疼,手指關節森白,仿佛靜靜聆聽還能聽到發出輕輕的‘咯吱咯吱’聲。
陌新月下午依舊安心的工作著,雖然發生了這麼一段小的插曲,可是這對陌新月來說並不能真正的影響什麼,該做的什麼事情她還是會繼續進行。突然想起下午四點十五分還有一個約會,陌新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整理了一下身邊的事和物,下了樓。
如期而至的是,在一家咖啡館的二樓,陌新月見到了中午時分給她打電話的女人,那女人曾經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站在她的跟前,那氣場毫不輸給她,她說,“請離我的未婚夫遠一點!”
幾年不見,她依舊那麼的優雅大方,雖然看起來像千金大小姐,可是卻也有著女王的風範。陌新月挑了下眉,望向窗外,金黃色的光線仍舊有些刺眼,讓她半眯起了眸子。
“佟小姐找我何事?”陌新月稍稍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女人。
女人神情不溫不熱,也一同陌新月望向了窗外,“聽葉帆羽說你最喜歡靠窗的位置。”女人厚度適中的嘴唇輕啟,桃紅色的唇彩在光線的映射下顯得異常妖媚。
陌新月輕笑出聲,緩緩的從深思中將目光轉身了對麵的這個女人身上,“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我隻喜歡午後坐在靠窗的位置,其它的時間一概不喜歡。”
女人稍稍怔了一下,隨即也笑的嫣然,“我一向不喜歡靠窗的位置,不論什麼時間。”
一向不喜歡?那又為何偏偏選在靠窗的位置?難道隻是為了迎合她?陌新月微笑著淺淺低著頭,在嘴角蕩漾開來。
兩個女人,是這所咖啡館最好的一道風景,個個麵容姣好,雖然都有著一雙攝人心魄的黑眸和一張一笑傾人城的容顏,但是卻各有各的韻味。
陌新月並不先開口說話,五年前她可是正大光明的‘搶’了對麵這個女人的未婚夫,但是現在卻是這個女人主動找上她的,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她目前需要的就隻是靜觀其變,靜靜的隻等淹她開口就行了,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來找她‘敘舊’的,而且還是以曾經‘情敵’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