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沈醫生還有什麼事兒嗎?”鍾南道反問的說道。
沈謙望著鍾南道,又回首看著還依舊插著針,輸著液,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的蘇晴晏,這又繼續對鍾南道說道,“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怕萬一一不小心,你也是醫生,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一不小心,她就會變成植物人,而且就再也可能不會醒來了。”
鍾南道似乎無所顧慮,望著沈謙,又瞄了一眼躺在手術台上的蘇晴晏,“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命是保住了,而且隻要你們多加小心,成為植物人的機率已經會低很多很多。”
鍾南道的樣子像是要打道回府了,難免沈謙會有所焦慮,可是就算是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的蘇晴晏脆弱的就像是個瓷娃娃似的,根本經不起觸碰,怕就怕萬一有什麼突發的狀況,除了無法向葉帆羽去交待,而且他最不想的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鮮活的人就這麼離去。
“可是……”
“沈醫生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再聯係陌小姐吧,我現在還有一個中醫研討會要參加,就不奉陪了!”鍾南道直接打斷了沈謙的話,沒有那麼多的可是如果但是。
鍾南道想不明白,陌新月為什麼要幫他?為什麼要救那個人的妻子?她都忘了當年她是怎麼傷害她的嗎?
鍾南道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走出了醫院,他已經盡力了,不是他不想辦,而且陌新月也已經說了,保她不死保她還是個能說會動的人就成。他做的到,而且他也已經做了。鍾南道年過四十,但也卻是個感性的人,就像當年他與師傅一起救下當時的陌新月一樣,都是一樣的情況,他是不會任誰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輕易的離去的。
沈謙望著鍾南道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而這時葉帆羽也回到了醫院,但是沈謙卻不讓他見到蘇晴晏。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剛過危險期,情況很不穩定,等好一點兒的時候再進去看她吧!”沈謙頗顯得疲憊,這就像是打了一場戰役一樣,打得他很累,很困,精疲力盡,每一刀都是致命的,隻要一個不小似乎就會不覆存在了一樣。
“我要去看看她!”葉帆羽有點耐不住脾氣,不想聽沈謙的勸說,但是卻被沈謙伸出手臂截下。
“那裏麵躺的是你的妻子,我知道!我也知道她是我的嫂嫂,而且我更知道,她是我的病人,我得為她負責!”
沈謙的一席話並未讓葉帆羽的情緒泛起波瀾,反正他一向這樣,不過葉帆羽倒真的是停下了腳步。
“姓鍾的醫生醫術看起來確實不錯,本來晏胸前算是傷到了要害,有點流血不止,可是他紮了幾針之後就完全好了。應該是可以信的過的,而且在很多年前姓鍾的都是中藥世家,醫術了得,雖然科技發達,但是他們也同樣不落後。放心吧!”
這樣一來,沈謙寬慰的話總算是讓葉帆羽不再‘衝動’著去看蘇晴晏了。其實沈謙心裏也沒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姓鍾的那個醫生早已經隱性埋名隱居山林了,可是他怎麼能找到他的後人?
“對了,你怎麼找到他的?”沈謙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了口。
“是慕新月,這個鍾南道是以前鍾老醫生從孤兒院收的義子,慕新月也是鍾老先生收的一個徒弟。”葉帆羽為沈謙解釋道,可是以他以前對慕新月的了解,以及資料顯示,她根本就不認識鍾老先生,而且慕新月自從下學之後就開始進行各類的魔鬼式訓練,她根本就沒有認識鍾老先生的可能。再說了,就連慕新月自己都說她的醫術也算是高明,那就說明不是一時半會兒一年兩年了。難道……
想到這裏,葉帆羽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
“這個鍾南道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或者是有沒有說他下次什麼時候會來?”葉帆羽連忙正色的向沈謙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似乎……
“他什麼也沒說,我想請他留下來幫忙多觀察一下晏的狀況,但是他說讓我去找什麼陌小姐,讓我跟她聯係,這是怎麼一回事?”不被葉帆羽提醒,沈謙倒還真差點忘了這事兒,陌小姐是誰?似乎身邊沒這號人物。
“……是陌新月,陌新月就是慕新月。”
說到這裏,葉帆羽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她回來了,裝備齊全的隻針對著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