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新月意味深長的分析完畢,王孝澤這才忽然大徹大悟,如果那個知道秘密的人是自己,隻要他不傻,那他也是絕對不會去告密的,除非他周多是他王孝澤的親爹!
“走吧,去審訊室。”慕新月說完徑自離席,連自己不知不覺的歎了口氣都恍若不知。
深牆高院裏,一邊是政治犯,一邊是地痞流氓殺人犯。可是現在的慕新月怎麼也不可能會想到將來的自己有一天也會坐在這裏,從看人的變成被人看的,然後被劃分到政治犯的區域內。
其實慕新月一直不喜歡這裏的,這裏給她太過陰鬱的感覺,讓她想躲避都來不及。
王孝澤剛坐下,屁股還沒暖熱,葉帆羽就隨同他的律師一起走了進來。
這次不同的是,葉帆羽並不是孤身一人來的,除了項欽,身後還站著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是之前慕新月最初離開葉帆羽家時抓她回去的一個人。
“這次的談話,我隻想跟慕警官一人講。”剛坐下,葉帆羽沒待旁人開口他竟先開口,然後鎮定的掃了一眼在坐的每一個人。那種謙和,那種不可被人抗拒的神情,讓所有人都為這件事情捏了一把汗。
慕新月十指交叉,並沒有要單獨跟葉帆羽談的意思,仿佛上次的事情都還曆曆在目,她怎敢再死一次,她是有多少命可以搭在他葉帆羽的手裏?
“少爺!”就在這時,項欽張了張口,隻是卻被葉帆羽快速抬起手製止。
“好啊,葉先生還有什麼話沒說完,我慕新月洗耳恭聽。”慕新月說著,也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先避開。
可是這一次王孝澤就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的聽話了,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離開的。
一句‘慕警官’讓她從愛情中蘇醒過來,一句葉先生也把他隔在了千裏之外。
“孝澤,在外麵等我!”慕新月似乎發現王孝澤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開口對王孝澤說道。可是這卻惹來了葉帆羽的鄙夷,可是心裏某個地方也泛著酸酸的味道,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可以叫他孝澤,卻也可以叫他葉先生。
“我記得師傅曾經罵過我一句話,王孝澤,你就是個井,橫豎都是個二!所以,哪怕二,我也不能跟師傅隔著一大堵牆,除非我大腦進水,小腦養魚了!”似乎王孝澤是鐵了心的,軍人姿勢的工整站在慕新月的不遠處。
聽王孝澤這麼說,慕新月噗哧一下的笑出了聲,這是多少天了她第一次展現出的一個笑顏,而且還是在葉帆羽的麵前因另外一個男人而笑出了聲。
葉帆羽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仿佛被人潑了一灌子的醋,一臉的陰霾,表情卻冷到了極點,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