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新月感覺自己的拳頭骨都快要被自己捏碎了,她真想一拳頭揮過去,然後一個橫掃腿,打的她滿地牙。可是她竟忍了,咬緊了牙,不吱聲的打開房門準備進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你這個賤貨,跑到哪裏去了現在才回來?!”那聲音來源依舊不依不撓,還伸出手去扯動已經被葉梵羽像拎東西一樣握的生疼的手臂。摸索著,順著聲音的來源,慕新月伸出手臂,啪的一聲,算是回敬給她,以及她的出言不遜,比剛剛那一聲都要來的猛烈。
“呀!!你這個私生女竟敢還手打我,你跟你媽媽一樣,都是個賤貨!”話音來源處的那個女人早已接近瘋狂,伸手抓住慕新月的頭發,然後就是一陣的廝打。慕新月本不為她先打自己一巴掌而決定好好的揍她一頓,隻是她聽到她連同她媽媽一起罵的時候,她還管她是不是她親妹妹,她還管她是不是個剛成年的高中生。
這時的慕新月忘了自己是個受過特等訓練的特工,她忘了自己完全可以用來對付敵人的技能而把她打的落花流水。現在的慕新月除了心底的疲憊,就是身體上的精疲力竭,身上過敏的紅斑依舊也讓她感覺難受著。
“慕新月,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竟然敢打我的女兒!”此話脫出口時,屋裏滿是亮堂的光線,伴隨著威武無比的聲音,慕新月被人拉了起來,然後又是一厚重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唐康輝伸手先拉開的並不是唐詩詩,而是慕新月。所以吃虧的,不用說,肯定是慕新月。
慕新月反射性的用手捂著曾被人打了兩巴掌的左臉,此時她並不感覺心裏和臉上有多痛。隻是臉上那火辣辣的燙讓她還清晰的感覺自己還活著,頭發也散落了一臉頰。
唐康輝氣勢洶洶的望著慕新月,那眼神像眼前的慕新月似乎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而此刻的慕新月竟然都忘了去還手,以她的能力,十個像他這樣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都不會是她的對手,可是她怎麼能忘了還手?
“慕新月,我警告你!在這個家裏,隻有我,和我的女兒,唐詩詩,是這個家的主人!你姓慕的和你媽,永遠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唐康輝咆哮著,忘了已值夜深時刻,拉著明顯占了上風的女兒離開了慕新月的眼皮底下。慕新月也一聲不吭的耷拉著腦袋,眨巴著眼睛,舔著嘴角濃密的腥甜。
陌雪華站在漆黑的角落,望著慕新月的頭發被抓的散落了一臉頰,默默的流著眼淚,卻也始終不敢上前說上一句公道話。
自始至終,慕新月從沒掉過一滴淚,但這次她注定失敗了,不管是之前在葉梵羽的麵前,也不論是在黑暗的官場,還是在激烈的職場,她都沒有像如今這般的失敗。
她之所以這般的失敗,隻因為他們是距她身邊最近的人,她永遠無法用最理智最冷酷的玥玡身份去麵對他們。她始終是慕新月,始終是一個在大人身邊還未真正長大的孩子,一個需要去包容,去溫暖,去讓她依靠的孩子。而最令她無法去逃避的是,她的身邊永遠沒有最親最近的人,除了季如風,而他已經在昨天已經完全不屬於了自己,這讓慕新月心底隱忍做痛。
第二天,慕新月依舊起了個大清早,在慕新月的印象裏,至少有五年了,她起床的時間從未晚過早晨六點鍾。昨天那狠狠的兩巴掌還在慕新月的耳邊嗡嗡作響,於是她去冰箱拿了冰塊去敷了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