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楊秋轉身便要離開……
“一個,最好的情況,也許能保住一個……”
大夫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路過楊秋身邊時,輕聲地道。
“哪個……”
楊秋不假思索地問道。
“女的……也許還有救。”
那位大夫朝楊秋點了一下頭後,便鑽進了急救室的換衣間。
楊秋掐著單據,低頭向收費處走去。
交款時,楊秋伸左手在口袋中掏錢夾,忽然他感覺到好似有一個東西,和錢夾一道,被帶了出來,掉在地上。
楊秋低頭去撿,見是一封信的模樣,連忙打開一瞧……
紙上的每一個字,都似針一般,刺痛著他的雙眼。
“你身上有一個不屬於你的東西,今晚十一點,務必將其放回原處。八郎是個可愛的孩子,祝願他能健健康康地長大。”
楊樹知道這一封信意味著什麼。
是誰在什麼時候將這封信放到自己的口袋中……
“不屬於你的東西”
是血眼玉嗎?
“放回原處”
又是指哪裏……
至於那句祝福八郎的話……
這一句祝福,分明就是要挾!
翻譯過來就是:
“今晚十一點,必須把血眼玉放到原處,否則八郎便會有危險。”
楊秋全身冷汗直流,可這“原處”指的是哪裏……
對了,是那裏吧!
記得自己初見馬嶺二盜與血眼玉之處,是在南山的一個山坳裏。
楊秋心念及此,不禁一聲長歎,往事種種,湧上心頭……
血眼玉啊血眼玉……
唉!
楊秋付完了藥費,將二人的信息提供給院方後,開車飛奔回到了白銀村。
他心中記掛著八郎,車子越開越快。
一個時的車程,楊秋用了二十分鍾,就回到了家門口,未及進門,楊秋便大喊道:
“八郎,八郎……”
無人回答。
楊秋心中愈急,忙往房內衝去。
剛開房門,忽然一個人影兀自從屋內奔出,與楊秋撞了個滿懷。
楊秋倒退了一步,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剛子。
“剛子,你幹啥,火急火燎的!”
楊秋心中焦急,嗔道。
“我聽你在門外喊八郎,這孩子中午玩的歡了,這會兒剛睡去了,我尋思別把他吵醒了,想出來告訴你……”
剛子捂著下巴,咧嘴道。
聽聞八郎沒事兒,楊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對了剛子,下午可看沒看到什麼陌生人出沒在村裏?”
楊秋追問道。
“應該沒有吧,反正我是沒看見。”
剛子尋思了一會兒,道。
“好的,剛子,車鑰匙給你,手扶箱裏有一萬塊錢,是糧庫前幾結的錢,一直都忘了存,你拿著錢去縣醫院裏守著楊哥,我有點事兒需要去辦……”
楊秋道。
“楊哥……楊哥咋了,怎麼住院了?”
剛子焦急地問道。
“你沒聽嗎?”
楊秋道。
“沒有啊……”
剛子道。
“哦,你去吧,一言難盡,回頭再,那邊不能離開人。”
剛子應了一聲,接過鑰匙向車子方向奔去。
楊秋徑直朝房內走去……
“秋子……”
剛子一隻腳搭在車裏,突然對著楊秋的背影,喊了一聲。
“啊,”
楊秋回頭道:
“啥事?”
“沒,沒事,要心……”
剛子眼皮微顫,輕聲道。
“嗯,知道了,你也要心,慢點開車。”
“嗯……那……那我走了秋子……”
“嘭”地一聲,關好車門,剛子駕車離開了……
對不起,
秋子……
日落西山,殘陽如血。
一場關於白銀村的驚陰謀,布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