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幼情透過船艙的窗戶,看著化虹離開的俞靜,神色極其難看,她知道,無緣無故,黑羽閣的帶隊長老不會,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除非別有目的,比如說……殺叛徒。
驀然一陣,韓幼情收回視線,自嘲:“金丹境親自出手,倒也當真看得起我……”
她卻也,理解。
尋常的黑羽閣殺手,別說根本沒可能瞞過江庭,就算僥幸避開了江庭的感知……如何暗殺她韓幼情?
她韓幼情也擅長黑羽閣法術法門,若隻有築基境的殺手,恐怕隻會暗殺不成,反被殺。
隻有金丹,才能將她成功暗殺。
…………
路途變化,隻是小插曲。
四艘飛舟,依然還在緩慢,且穩定的朝著紫霜門鶴鳴山回轉。
不知多少日後。
飛舟銀龍,甲板。
閉目假寐的江庭重新睜眼……飛舟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黑羽閣服飾的人。
修為不低……金丹人境巔峰,和他的修為,等同,至於身份名諱……不認識,江庭完全沒見過。
那人一直站在天空,正好堵在飛舟的必經之路……看起來,已經在那裏許久。
黑羽閣還未死心?
江庭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多言,隻是法力微微變幻,頓時,直線飛行的飛舟悄然改變方向,準備避開那黑羽閣之人。
不過,那人既然堵在路途中,又怎會讓江庭繞開?
瞧見江庭飛舟改變方向,那人瞬間化虹,重新堵在飛舟前方。
江庭眼眸露出三分陰霾,不說什麼,也不在改變方向,控製飛舟一馬當先的加速……在呼嘯的狂風中,幾個閃爍,飛舟就靠近那人的,三十丈之處。
也在三十丈之處漂浮,不在前行,宛如有什麼支架一般固定在了半空。
飛舟剛固定,那人便抬頭,微微拱手:“黑羽閣,冉九,見過江庭道友,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方知名不虛傳。”
也隨著抬頭,才看到,那人的模樣……不算老,卻也並不年輕,好似,五十多歲,接近老年的老人。
以金丹壽元估計,想來,應該有八百到一千的骨齡。
冉九?
沒聽過……應該隻是化名,如當初幫助魔道的血一到血十那般的化名。
江庭也客套:“原來是冉九道友,久仰久仰。”
交談了一會,其他三艘飛舟才從遠處跟過來,在銀龍的後麵些許固定漂浮。
掃視一眼跟過來的飛舟,江庭又開口:“冉道友在此處等待,不知是為何?”
“江道友卻是猜錯了,在下並非特意等待。”
頓了頓,冉九露出三分笑意:“在下在此地偶有所悟,不曾想竟然會偶遇江道友……在下久聞江道友赫赫威名,然則在下剛剛又偶有所悟,厚著臉希望和道友切磋一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嗯,簡單的說,他在這裏等了很久,既然來了,那就,打一場。
“道友很自信啊?”江庭抬腳,踩著空氣離開了甲板。
冉九卻比較認真的反駁:“道友誤會了,道友的實力威震天瀾,同境之中能和道友交手著,想來難至五指之數,在下也隻是厚顏想請道友斧正指點。”
江庭看得出來,冉九,的確是認真的……顯然,冉九此人,的確不認為他是江庭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