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夏侯元海那滿是失望的輕歎,夏侯平依然趴跪在地麵沒有起身,隻是毫不猶豫詢問……何處,最是失望。
“你突破失敗,消息也不知隱藏。”
停頓少許,夏侯元海重新麵無表情:“為父能往一宗二閣三門派遣細作,莫非,他們就不能?如今你為心魔所困,為父知曉的時間,於內應之下,甚至比不得天瀾六宗。”
趴在地麵的夏侯平,猛然抬頭,神色滿是不可思議,不知,想到了什麼。
夏侯元海見狀,眼眸變得淡漠:“看起來,你想到了?”
“我……”夏侯平身體開始顫抖,不知是被某種猜測所嚇到,還是畏懼什麼的。
“這世間,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頓了頓,夏侯元海走出血池:“為父以極大的代價,方聯合大日聖宗與黑羽閣,又以龐大的代價,才促使巨闕門作壁上觀……為父帶著魔道走出東漠,你可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夏侯平顫抖更甚:“我……”
“你,不清楚!你什麼都不懂!”
伴著冷哼,夏侯元海微微呼氣放緩心神:“而現在,交易結束了,你知道,天瀾六宗正在想什麼嗎?”
“想……想什麼?”夏侯平下意識出聲。
夏侯元海眼眸變得冰冷:“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盯著為父,盯著魔道,無時無刻都在等待著魔嶺出錯,等待著為父違反盟約,隨即,將為父以及魔道,重新逐回東漠!”
夏侯平聞言,不知想到什麼,身體一軟……以築基六層的修為,失去全部力氣,軟倒在地麵。
夏侯元海大踏步走到其身邊,俯視道:“你沒猜錯,這就是陷阱,江庭突破金丹,他是你心魔,他們就在等待著為父出手,等待著為父遣人出手……哪怕沒有任何消息,為父卻也知道,清風道人必定跟在江庭那小子的身後進行隨行保護!其所謂的遊曆,也必定是紫霜門一手促成!”
說完後,夏侯元海又露出三分暴怒:“而天瀾六宗,諸多老不死的東西,必定早已經準備完畢,隻要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刻出發馳援圍殺!對他們而言,暫時失去價值的魔道,隻能留在東漠,而不是天瀾!魔道築基之上,不可走出魔嶺,你,明白嗎!”
說到最後,冷喝陣陣。
“孩兒……孩兒……”說了老半天,夏侯平沒能說出完整的話語。
夏侯元海見狀,微微搖了搖頭,帶著滿臉失望,重新回到血池。
許久後,夏侯平才重新恢複些許力氣,又跪在地麵,不敢起身。
一聲充滿著些許玩味的聲音響起:“師弟,切莫要怨恨師尊,畢竟,師尊他老人家,不但是師弟的父親,還是,魔道的主人,需要為魔道考慮。”
夏侯平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黑袍,骨瘦如柴,麵無半點血色的人無聲無息靠近。
那人靠近靠近後,朝著夏侯平笑了笑……雖然是在笑,可因為其那麵無血色的模樣,那笑容,看起來極其的滲人。
夏侯平打了個寒顫,低頭:“赤……赤血師兄。”
赤血……夏侯元海嫡傳弟子,天生天賦,血屬性靈。
血靈……嗯,夏侯平也是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