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韓幼情又抿嘴一笑:“沉淪溫柔鄉,總比,亂刀分屍而亡要來得體麵,道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江庭右手握住長槍:“就憑他們四個廢物?”
不過,並未將玄龍槍從地麵拔出來,隻是作出拔出的姿態。
“你!”四個黑羽閣弟子,盡皆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要不是韓幼情還在這裏,他們恐怕已經選擇出手,而不是單純僅僅隻是包圍。
韓幼情的笑容變成了,哀怨:“道友何必讓奴家難做呢?”
江庭抬頭掃視一眼,低頭看向手中鱗片:“這紅……這綠鱗是什麼?”
本是紅鱗,被血祭之後,卻詭異的變成綠色,再無半點紅色,好似和血也不在有任何關聯。
韓幼情的目光牢牢鎖定在鱗片中:“一道法術,傳聞說,是一道無上仙術,若修習成功,同境可稱,無敵。”
為了江庭手中的鱗片,她也好,那花鈴也罷,盡皆使用了百般解數。
卻不曾想,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被江庭得手。
“你知道的,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裏麵記載的法術,如何查閱。”
說完後,不等回答江庭又微微搖動食指:“也別想著威脅江某,其一,你們留不下江某,其二,逼急了江某,將這東西收入儲物袋,將儲物袋自毀,讓這所謂的,記載著仙術的鱗片消失不見,何難?”
不是韓幼情大度,也不是韓幼情願意在江庭那明顯的狂傲之下還壓製其他人隻圍不攻……而是,就如江庭所言的兩個因素。
有那兩個因素存在,此刻韓幼情根本不敢動手,隻敢不著痕跡以媚術試圖控製江庭,隻要江庭的思維還情形,她以及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動手。
而江庭,也看得很清楚,這才是他,除卻取出玄龍槍威懾之外,再無其他動作的根本原因。
“……”沉默一陣,停步不前的韓幼情不言不語。
江庭不以為意:“你不說也沒用,我如果能離開,回到紫霜門後,借助宗門之力,知曉如何查看這鱗片,並不難。”
韓幼情下意識反唇相譏:“既然如此,沒有半分好處,我,憑什麼告訴你?”
江庭聞言,打量許久才開口:“既然裏麵記載的是法術……法術,可未規定隻有一人能修煉。”
“你倒是大方。”韓幼情麵容變得古怪。
江庭懶得去解釋:“如何解開?”
暫時,他的實力還不足以殺死韓幼情……既然如此,他暫時不想和韓幼情鬧得太僵,免得被黑羽閣盯上。
至於綠竹的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待到實力足夠的時候,在將相關之人全部斬盡殺絕也就是了。
可能是綠竹已經灰飛煙滅的緣故,江庭的心緒和腦海,在此世,前所未有的清明……不是說他變聰明了,也不是他的城府提升。
而是,他失去了某些看不見的掣肘,以及來自於此生某些的牽掛。
沒有後顧之憂,謀劃之時,心緒腦海,自然也就顯得冷漠平靜許多……未曾封印記憶的他,終究,不是少年,而是,前世那一尊,手握無盡血腥屍骸的絕巔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