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江庭不在遲疑,徑直取出那弓……無箭,也拉弦。
隨著弓弦被拉開,一根法力所凝聚的箭矢開始凝聚。
韓幼情偏頭看向江庭,眼眸浮現水霧:“江道友,你忘了嗎,我們約定好的。”
花鈴呼吸悄然一促。
江庭眉頭也一皺……他的確沒想到韓幼情會忽然出現,更沒想到,會忽然提出之前所謂的約定。
解釋?
事實,勝於雄辯。
江庭鬆開弓弦,箭矢破開,朝著韓幼情就襲擊而去。
雖然花鈴也讓他比較不舒服……不過對比起來,和花鈴合作則要好一些。
“道友可真是不近人情呢。”韓幼情也不氣惱,輕嗔。
言語的同時,她分心取出一把青色雨傘。
那雨傘也不知有何玄妙,箭矢對準的分明是韓幼情的腦袋,可……箭矢卻命中了那青色雨傘。
“嘭”的一聲,箭矢潰散,雨傘無恙。
江庭正待繼續拉弓。
韓幼情卻忽然帶著哀憐輕語:“道友,她都要殺你了,你竟然還幫著她對付人家…….”
眼眸泛紅,頗為誘人。
若是尋常之時,江庭至多隻感覺口幹舌燥……不過此刻他的神念大損!
不由得,眼眸浮現三分迷離,無盡的親切感升起。
媚術!
神念受損的他,很難擋得住韓幼情的媚術。
毫不猶豫的,見勢不對的江庭立刻狠咬舌尖,借助那劇痛,迷離也好,親切感也罷,紛紛消失不見。
所幸,此刻韓幼情還在和花鈴激戰……若不然,韓幼情專心以媚術對付江庭,如今神念大損的他,哪怕將舌頭咬斷,恐怕都很難抵擋。
然後江庭悄然後退:“你說什麼?”
他沒著急出手。
花鈴急忙低喝:“她在騙你!”
“奴家和公子一見如故,怎敢欺騙?”
話音落,韓幼情帶著玩味低語:“奴家未曾對公子出手,公子卻反而反擊……奴家雖然傷心,奴家卻也不記仇,反而可以替你報仇。”
“何意?”江庭悄然停下身形,和花鈴的距離,拉開超過十丈。
他之所以停下……一則是因為韓幼情剛剛的話音,又如韓幼情所言,黑羽閣,並未對他出手。
若是剛才被襲擊……當然,就算被偷襲,他也不會有事。
如果黑羽閣有將他作為目標,斷然不可能逃過他的直覺,他也能躲避。
二則是,花鈴顯得有些著急了……若沒有想法,何必如此著急辯解?
韓幼情故意滿臉驚奇:“公子不知道嗎?蛟龍死於你手,想要取下紅鱗拿到其中的法術,就得將公子你血祭才行呢……奴家要是未出手,公子你取鱗之時,便是,命喪之時呢。”
江庭聞言,眼眸瞬間浮現冰寒。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直覺告訴他,韓幼情,好似沒有說謊……一如他剛才就沒想明白,為何花鈴等人寧願花費許多時間等待卻也不主動去取下鱗片。
原來,是在等他以命取下鱗片?
另一邊。
花鈴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一幅,被撕開真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