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溶洞蔓延。
僅僅十個呼吸,黑袍人就感覺到意識變得有些模糊,他知道……他快要是了。
本就是重傷垂死,好不容易恢複一些元氣,結果又被江庭結結實實的刺了一劍,要不是心底滿是不甘有所執念,說不得他已經死了。
死?
黑袍人,極其不甘!
療傷?
他倒是想,可……可是,他如何療傷!一旦大鍾消失,他肯定會被箭矢射死。
想到這裏,黑袍人急忙開口:“小子,我傳你修仙之法…….咳咳……你為我去尋……咳咳……尋一些血食,如何?”
“好啊。”江庭露出燦爛的笑意,故作閃過些許貪婪。
黑袍人心緒微細:“你且過來。”
江庭直接靠近…….越是靠近,黑袍人眼眸喜色越是濃鬱。
在江庭徹底靠近大鍾後,黑袍人強行提起一口氣,伸手……然而,江庭猶如兔子一般瞬間後退。
更是嘲諷:“你看我傻嗎?”
“你……咳咳……”黑袍人神色微怔,一口氣沒能提上來……又摔倒在地。
江庭還在嘲弄:“我給你找血食?可笑,恐怕我會先化為你的血食吧。”
不過這一次,黑袍人卻沒什麼動靜,就那麼趴在地麵。
江庭見狀,眼眸微微一挑……這是,死了?
應該是死了吧,畢竟本就油盡燈枯瀕臨死亡,結果又被他刺激……一口氣回不過來,當場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腦海旋轉一會,江庭麵容不變:“喂,別裝死了。”
黑袍人沒反應。
“你說,我將你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怎麼樣?”
黑袍人,依舊沒反應。
“真死了?”江庭顯得極其意外。
隨後,他退後邊緣,彎弓搭箭,靜靜的看著黑袍人……不管死沒死,他現在破不掉大鍾,他也沒興趣以凡人的力量,去攻擊那明顯由能量所化的大鍾。
萬一大鍾有什麼反震,那可就好笑了。
在他的等待中,足足半刻鍾的時間過去,那大鍾才微微一顫,然後消失不見。
一直拉弓等待的江庭,顧不得手酸,瞬間鬆開右手。
“呼”的一聲,箭矢宛如閃電,直接刺中了黑袍人的心髒……黑袍人趴在地麵,沒反應。
江庭不由得當真變得詫異:“竟然真的沒能緩過來那一口氣死了?”
話雖如此,他的動作卻是不慢,繼續拉弓搭箭,一根根箭矢被射出,無一例外,全都射在了黑袍人的腦袋上。
數根箭矢過去,黑袍人的腦袋變得血肉模糊,連麵容都無法在看清。
江庭倒是還想繼續射箭,可惜,沒箭了。
不過也無所謂,他剛剛的那幾根箭矢,全都射在了腦袋上……就算之前黑袍人是在裝死,現在也必然是真的死亡。
然而,他沒著急靠近,而是原地閉眼,思考著,得失。
他知道,他,大意了……或許是對修煉之法的急切渴求,也可能是來自於絕巔實力的自傲,總之,他接近湖泊,的確是大意了。
剛剛,若是那黑袍人手中的紙張,化的不是大鍾,而是某種攻擊手段,以溶洞的狹窄,他……怕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