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剩下的，便隻剩下江庭和他麾下的玄清衛。
“江兄？”林山的話音，有些低沉。
江庭瞬間回神，輕語：“你們都先下去，我和他有要事要談。”
“諾。”幾個玄清衛雖然不解，卻還是躬身行禮，隨後飛速離開。
而江庭又將視線看向林山，眼眸變得……莫名。
嗯，他是真的認識林山。
雖然他已經無數年沒見過林山，可是，他的確還記得林山……
當年他還在神域的時候，當年他還不知道起源界的時候，曾經和柴穎一起參加無盡神域的百族會議。
一共參加了兩次，也見過林山兩次。
而林山，就是當年機緣巧合之下得以參加百族會議的那個普通人，因為他的遮掩，林山才沒泄露身份。
猶然還記得，他當年還準備借助林山所在的世界為坐標，離開無盡神域，結果之後又因為機緣巧合，在無情的“幫助”之下去了起源界，他也就忘記了林山這號人。
嗯，這個林山，便是當年無盡神域的百族會議的那個林山。
要不是今天忽然見到，他早就忘記了這麼一個普通人……..他剛才認出林山後，瞬間就決定，利用林山弄死柯陽！
然後利用林山的科技武器，直接橫掃其他人，一舉奪取混元蘊道樹。
也因為這個想法，他剛剛才沒有對林山言語柯陽的恐怖，更是語焉不詳，特意疏遠，想讓林山下殺手。
他的想法不算深奧……柯陽顯然已經猜到，所以自知無望在奪取，選擇了直接自盡離開，而作為代價，他事後，要麼弄死林山，要麼江庭欠下半個人情。
林山還不知道真相，故作詫異：“江兄，那人是誰，看起來，好似很是不簡單。”
江庭聞言，麵容越發古怪……他忽然想知道，林山是如何來到的無相大陸？
按照林山剛剛的言語，修為顯然不是太高……畢竟，仔細換算時間，林山現在的年齡應該不大才對。
因為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速都不一樣，故而林山具體修煉了多長則無法估算，唯一能肯定是便是，時間必定不是很久。
沒得到回應的林山又開口：“江兄？”
江庭瞬間回神，神色變得古怪：“他的確不簡單。”
“哦？”林山還在故作平靜，心緒卻變得不安起來……他不知道江庭的實力到底多恐怖，至少，他修煉到現在，依然還無法做到當年江庭那般的手段。
而能被江庭評價為不簡單的……又該如何？
好似知曉他的所想，江庭神色越發古怪：“不提了……你怎麼會在這裏？來無相大陸作何。”
“無意中前來。”林山的回應，不顯山不露水。
和當年的懵懂少年相比，此刻的林山，顯然要謹慎得許多。
拆穿？
眼眸閃了閃，江庭笑道：“和當年相比，如今的境界不知為幾何？”
林山眨了眨眼睛有些懵……他倒是很想說進展極大亦或者破境許多。
可是，他壓根就不懂江庭這般人物的境界幾何，若是亂說，很可能會有大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