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還沒什麼反應,鍾鳴卻是冷著眼睛瞬間看了過去:“吵什麼!”
那侍女急忙以手捂住嘴巴,想要起身,看了看江庭以及諸多護衛,又不敢撒開被褥……就這麼坐著,好似更不行。
鍾鳴卻是沒理會那侍女,而是帶著些許獰笑靠近那下人:“小子,這些日子府裏的人,就是你殺的?區區一個廢物,竟然折騰了老爺和我們這麼久,你倒是好能耐啊!”
“不……不是我……”
那奴仆下意識反駁,隨即猛然看向江庭:“老爺,他們不是我殺的……”
“嘭嘭嘭……”磕頭的聲音挺響,足可那奴仆此刻心中的恐懼。
“人贓俱獲,還敢狡辯?”
隨著冷笑,鍾鳴看向江庭:“老爺,要不要直接宰了他?”
江庭聞言,慢悠悠開口:“我說過,我這人心善,見不得血腥,你們心底想什麼,我懶得理會,在我跟前,不要宛如山匪一般。”
鍾鳴低頭未語。
江庭則出手直接撿起已經落在地麵的鐵管,注視一會,眉頭悄然一皺……這鐵管沒什麼玄奧,就是一根普通的鐵管。
唯一的例外就是,這鐵管不是實心,而是空心的,如果插進身體裏麵,隻要外麵吸氣,可以將人的鮮血給抽出來。
也,僅此而已。
想要抽取人身上的精氣,可不是這區區一根鐵管能辦到的。
在想想……以這人的能耐,就算殺了人,血腥的味道也不可能淡去,隻要有血的味道,怎瞞得過這江府的護衛?
前麵的五個人,恐怕當真不是這個奴仆殺的。
想到這裏,江庭眼眸露出很明顯的陰翳:“誰讓你來殺她的?”
“他要殺我?”那還在床榻上的侍女神色變得難以置信。
“沒……沒人。”下人還跪在地麵發抖。
片刻後,江庭看向門外:“老江頭呢?這麼久了,還沒聽到動靜嗎!”
“老爺,我來了……”隨著有些著急的大喊,老江頭頗有些衣衫不整的小跑靠近。
在行禮之後,他看著廂房,露出些許迷惑,顯然沒看懂情況。
江庭也懶得多解釋:“他要殺她……這兩人,是否有恩怨?”
“恩怨……”
老江頭愣了愣,隨即疑惑更甚:“老爺,您該不會是看錯了吧,十三和春花是夫妻啊,十三怎會想著殺春花呢……”
“夫妻……”江庭眉頭頓時一皺。
“老江頭,你發什麼傻……”一個護衛看不過去,急忙靠近老江頭輕聲解釋。
得知事情經過,老江頭傻眼了。
半晌後老江頭才帶著不可思議開口:“趙十三,這些人是你殺的?你還要殺你婆娘?你發什麼瘋?你也不怕你兒子沒人照管!”
趙十三,府邸裏的下人,不過不是江庭買來的,而是招募而來,之前江庭好似聽老江頭提過,此人在家裏排行十三,故名趙十三,親戚什麼的因為一次災禍都死絕了,就剩下其一個人。
“那些人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跪在地麵的下人,也便是趙十三急忙抬頭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