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若他是那書生，若他當真喜歡那玲瓏神女，絕對做不出怒斥天帝的舉動。
柴穎卻忽然出聲：“你的故事，不對。”
雀翎神色不變：“何處不對？”
“稱呼，禁忌之戲中的曆史。”
頓了頓，柴穎微微搖頭：“對於仙神而言，人間的妖魔，那是對人而言才是妖魔……妖魔在那禁忌之戲中並不是一個好聽的詞語，在玲瓏神女的故事中，對於下界妖魔的稱呼，不應該是妖魔，應該是，求道者，亦或者試圖進入九重天的凡間生靈。”
江庭眼眸一閃，瞬間抬頭……他之前隻顧著敬佩那書生，竟然沒發現雀翎故事中的貓膩。
玲瓏神女，可能會稱呼妖魔為妖魔嗎？畢竟按照禁忌之戲中他們所看到的畫麵……對於人而言，玲瓏神女恐怕也是妖魔！
妖魔會用一個貶低的稱呼自稱嗎！
“我說過，玲瓏神女已經泯滅，我是雀翎。”
頓了頓，雀翎又露出些許奇異：“再一則，誰說玲瓏神女是妖魔？她是古神。”
江庭和柴穎眉頭微皺：“古神？”
所幸雀翎也沒隱瞞，慢悠悠解釋：“九重天有仙神，仙神之中亦有古仙古神……古仙者，天地誕生之初的仙，古神，天生天養，亦或者兩位古神結合所處，生而即為神，他們，自九重天降生，尋常妖魔以及人，若進入九重天，隻是仙或者神，非古仙古神。”
江庭愣了愣，隨即想到了那位雷神，他們看到的刹那，便自然明白其的身份，古神苦禪。
他們一直在想，神就是神，為何有一個古神，原來，區別在這裏。
柴穎又出聲：“雀翎神王故事中透露的消息，或許多了些。”
他們和雀翎的關係可不算好，更別提江庭在幽冥的時候和雀翎還有一些衝突……雀翎哪來的好心說這麼多？
雀翎微微搖頭：“不過隻是想讓你們更加簡單的解決掉來自於玲瓏神女的力量而已。”
言外之意顯然是，她其實也懶得說，隻是為了兩人能更加簡單的解決事端，故而才會說那麼多。
回神的江庭慢悠悠開口：“可雀翎神王還是未曾解釋，為何會找到我們。”
“古神，生而為神，身負規則。”
頓了頓，雀翎搖頭：“古神所天生的規則，和你們理解的規則不同……玲瓏神女的規則為，禁忌之戀，你們沒有執劍使的裁決劍，去打破玲瓏神女力量之時，勢必會遭遇到禁忌之戀。”
“何謂禁忌之戀。”涉及到自身，江庭頓時來了精神。
雀翎看了看江庭，又看了看柴穎，露出些許思索。
半晌後她才緩緩傳音：“你，不是人……亦或者，絕非純粹的人族。”
江庭眼眸頓時一寒。
雀翎見狀，又傳音：“你不是好奇何謂禁忌之戀……正常的戀情，可談不上禁忌，唯有跨越種族之間的戀情，才為禁忌，柴穎的來曆很簡單，甚至若是有心人要調查，她於何處降生都查得出來……而你，沒有誰知道來曆，隻知道你自現身起，便是丹衡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