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視線中，他看到，輪回規則最初將女子籠罩的時候並無異樣，可是在徹底籠罩後，那女子的神魂忽然開始顫抖。
隨後，他的輪回規則所彌漫的意境忽然發生改變，而後猶如潮水一般朝著那女子的神魂衝刷而去。
再之後……約莫三息左右，那女子，死了，神魂被磨滅。
嗯，神魂俱滅，死得不能再死。
江庭卻沒有興趣去理會，反而微微愣神：“這是……輪回的衝刷……”
他知道為何會熟悉了……剛剛的衝刷，和之前他在輪回通道中所遭遇的衝刷，所遭遇的消磨，一模一樣！
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差別。
若非要說區別……或許就是，他當年在輪回中的時候，他若不動，輪回的衝刷便靜止，他若前行，衝刷消磨便不斷襲擊，同時不斷增強。
而他凝聚的輪回規則，那女子的神魂本就在體內，如何動？可縱然如此，女子還是死了，死在輪回的消磨之下。
不斷增強的特性是有的，最初衝刷和女子神魂俱滅之時的衝刷威力不同。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輪回規則的攻擊方式竟然如此簡單？如此淺顯？
他一直以為，輪回規則的攻擊方式或許很隱秘，若不然他不會毫無察覺，可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簡單直白？
原來，輪回規則在攻擊的時候，竟然會演化為一種全心的消磨衝刷之力……也是，因為消磨衝刷的時候會演變為其他的力量，故而他才一直沒有察覺到兩者的聯係。
他，愣了。
而周邊牢獄的人，看了一眼就收回心神……她們比江庭更清楚這裏是死牢，他們遲早會死，早些晚些有何區別？若是能早些死亡，還省得在這死牢裏被折磨。
若非他們修為被鎮壓無法自殺……他們或許早就自行兵解了。
死，對他們而言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此間，很寂靜。
半晌後，江庭又回神：“輪回規則的攻擊方式倒是明白了……可，為何野草樹木直接免疫了我的輪回規則？反倒是妖獸和人卻擋不住，這其中又是什麼原因？”
他，不解。
再看前後兩具屍首，肉身完好，全身血液都沒有減少分毫，內髒什麼的也盡皆完好……若非神魂已經被碾碎，在凡人看來，這兩人或許隻是睡熟了。
估計，至少得有一兩刻鍾她們才會出現死亡的症狀。
肉身無損，神魂卻被磨滅……
想到這裏，江庭眉宇微微一挑：“神魂？靈智？”
他感覺，他抓到了草木免疫他輪回規則的真相。
草木，可以說是生靈，也可以說不是。
說木能生長，他們便是活著的生靈，並非死物，不過他們隻是植物罷了，若不化為妖族，他們便終究隻是植物。
而妖獸和人，無一例外，非但是或者的生靈，還是屬於有靈智的，唯一的區別便是，人類靈智完整，而妖獸若不成妖，隻要渾渾噩噩的意識，不懂思考，不懂智慧，可，他們依然也是有神魂的，隻是很微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