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話,那舊宅還住人不?”
“你問這話笨死了,當然不住人了!”眾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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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悅的唯一嫡子歿了?這句話恍如大石擲於水中,在李傾城平靜地心湖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珞妍,元悅的唯一嫡子不就是阿穎嗎?他怎麼可能歿了?”李傾城一把抓住珞妍的手,像是求證,但又更像是確認一般地說道。
珞妍也不可置信地說道:“姐姐,我們當時離開王府時他還好好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傾城的麵龐蒼白如雪,眼神渙散,聲音顫抖得厲害,整個人恍如風中的落葉,表情像是相信又像是難以置信。
珞妍想了想,對李傾城說道:“姐姐,你坐在這裏,我走過去問清楚他們。”說完,她站了起來,向那一桌人走去。
那些人看見江湖女子打扮的珞妍走過來,因為他們隻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所以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珞妍拿了一錠五兩重的銀子,“啪”的一下放在他們麵前的桌麵上,問道:“剛才你們說降王元悅唯一的嫡子歿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哪個兄台能說得清楚這錠銀子就是他的了。”
那一桌子的人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才疑惑地問她:“姑娘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畢竟,這些事關皇親國戚的事,自己人私底下議論一下就算了,如果不明就裏就對別人說,恐怕有飛來橫禍。
珞妍想了想,說道:“我家鄉遭了洪水,現在正想去建康找表哥,他就在文宣王的王府中做事。但是,剛才聽你們說的話,似乎文宣王並不在建康,所以問清楚你們,不然我怕會去到撲一個空。”
那些人將信將疑,不過,重賞之下有勇夫,有人還是對她詳細地說了:“姑娘,你就不要去建康了吧。他們確實是舉家搬回了洛陽。”
“當時表哥在信中對我說,讓我去王府中做世子的貼身侍女,但是剛才你們說降王元悅唯一的嫡子歿了,說的是誰呢?”珞妍裝作不解地追問道。
那人好心地對她說道:“那姑娘更加不要去了,降王元悅隻有一個嫡子元穎,世人皆知,你去找他們說明來意隻會讓人趕走。”
啊!!!珞妍這回真是震驚得無以複加,急急追問道:“那世子元穎是怎麼死的?聽說兩個月前他還好好的呀!”
那人雖然有些驚異珞妍不停地追問一個男子的事,但還是言之確鑿地說道:“世子元穎的靈柩運回洛陽時,很多人都有目睹,所以這事假不了!聽說他長期不思飲食,身體抵抗力低下,染上了風寒而死去!”
珞妍不由自主倒退了幾步,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恢複了一點常態。雖然她也暗中愛慕著元穎,乍然聽到他歿了,心中震憾,也悲痛至極,但是,她和他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所以才這麼快地回複過來。
這時,珞妍才想起李傾城,連忙回轉頭去看她。這一看,讓珞妍靈魂差點出竅,隻見李傾城坐在那裏,雙目呆滯無神,似是一個木偶般,了無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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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在古代,風寒感冒之類的是很嚴重的病,流感就更嚴重了,很容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