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張了張口,卻說不出安慰的話來了。
過了一會兒,蕭傲宸對二娘說道:“二娘,你回去休息吧!”
“好,那你趁熱喝了燉品,也要早點休息,身體要緊,明天再畫也是一樣的。”二娘不放心地說道。
“嗯。”
二娘又對站在蕭傲宸背後的貼身侍女說道:“明月,你小心服侍好尊主。”
“是,二夫人!”明月恭敬地說道。
二娘又再看了正在畫畫的蕭傲宸一眼,暗中搖搖頭,轉身帶著喜兒走了出去。
因為蕭傲宸此時還是元氣大傷,所以功力比以前大大下降了,所以並不知道有人潛了進來,換著以往,即使是一片落葉的聲音,他絕對也會聽得見。
許逸風在屋頂上看了好一會兒,見他一直畫,每一筆每一畫都是那麼小心翼翼,而且,也不知道他要畫到什麼時候。於是許逸風想了想,因為不知道他的武功實力去到哪裏,也不知道他現在已經癱瘓,為了萬無一失,所以就沒有行暗算之事,而是微一提氣,向其它地方掠去。
許逸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蕭傲宸的寢室。但是,他小心翼翼地摸索了許久,怎麼也找不出那件寶貝。終於,他放棄了,其實,用膝蓋也想得出來,那麼重要的東西,他自然是藏得很隱蔽了。隻不過,許逸風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搜一搜罷了。
但是,為什麼蕭傲宸不去安排策劃著盜寶,而是深夜不睡地畫李傾城的畫像?莫非他愛她成狂,為了先找到她,連盜寶也擱置一邊了?
許逸風感覺不可思議,但是搜不出寶貝,也隻好溜出了蕭傲宸的寢室,如狸貓般向來路返回。
當他好不容易出了“清風閣”,返回到那片蒿草叢中時,那些隨眾看見他,不覺雙眼一亮。
但是許逸風卻對他們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眾人都不禁有些泄氣,因為許逸風已經是唐門裏的最高手了,如果連他也毫無辦法的話,看來這盜寶的事也就玄了。
許逸風徑自走到那肩輿前,隻見那丫環歪在蒿草地裏已經熟睡了。許逸風捋起布簾,看著酣睡中的李傾城出神。
那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看蕭傲宸的情形,似乎是對她癡情不已。
一份藏寶圖,一個心上人。孰重孰輕?
許逸風腦中瘋狂地轉著念頭,但是卻又糾結得利害,他這麼一站,就站了兩個多辰,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他也沒有決斷好:要不要讓她來賭一賭,搏一搏?
而且,自己是不是舍得?這也是一個問題。
許逸風隻覺得頭痛欲裂,他隻好停止了繼續在這個問題糾結下去,轉過身來,見隨從自動分了兩班,輪流的休息。
許逸風在刺人的蒿草叢中躺下來,閉上雙眼,決定先睡一會兒再說。
當太陽露出了紅彤彤的麵孔,許逸風也睡醒了過來,他見隨從都看著自己,一個隨從低聲問他:“大護法,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在白日下,如果在這裏呆得越久,危險就越多一分,因為他們就越有可能被蕭傲宸的人發現。
敵眾我寡,顯然,如果被發現就麻煩了。但是,許逸風突然好像下定了決心,手一揮,說:“走,我們直接去會會蕭魔頭!”然後,他又對一人吩咐道:“發信號,齊集所有人來這裏,要快!”
啊?眾人都呆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許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