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王麵無表情地聽著,也不知道他是信還是不信。
李傾城繼續說道:“奴家被人他挾在腋下,他的輕功很利害,幾個起落就出了王府,隻是,在半途中遇到一夥蒙麵人,那個黑衣人放下奴家和他們對打起來,所以,奴家趁此機會拚命狂奔,幸好沒有人追來。跑了差不多一個晚上,上天保佑,終於讓奴家跑回了王府。”
文宣王疑惑地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黑衣人的模樣?”
李傾城搖搖頭,說道:“奴家又驚又怕,哪裏敢打量他?還有,當時奴家全身發燙,難受得不行呢,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難受?那個自然是,吃了玉女燃情露麼。文宣王不由腦中浮現出李傾城媚態橫生的樣子,胯下不由一緊,居然這樣就起了反應。他不自然地說道:“可能是你太緊張,驚嚇過度造成這樣的反應吧。”
李傾城心中冷笑。
文宣王到底是有些心虛,他連忙說道:“你快些回去多多休息,身體才恢複得快。”
李傾城溫馴地說道:“謝王爺關心,那麼妾身回去休息了。”說完,行了蹲福禮,轉過身嫋嫋娜娜地走了。
文宣王凝視著她的背影,腦海中的計劃在慢慢成型,半年?太長了!最好立即拆吃入腹,免得夜長夢多。這樣想著,他的臉上露出陰陰的笑容來。
李傾城一路埋頭走著,越走越快,急促的步伐顯示出她的心情激動。王爺為了成全她和元穎?所以讓元穎去搜集三件珍寶?浣娘也不阻止?可能嗎?她怎麼嗅出一股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很快,她走到了“雨荷軒”,這時,滿院子的桃花已經令人全部清理了,所以院子裏光禿禿的,二娘正在空地裏除去雜草,準備種上茉莉花。
“小姐,你快點吃早膳吧,不然涼了。” 冬雪迎上前說道。
李傾城心情極度低落,她隨口說道:“先放著,我去後花院,你不要讓人進來,我想靜一靜。”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去。
二娘見她失落的樣子,不由心中歎氣,但是又能怎麼樣呢,緣份天定,強求無益,隻盼她自己能想明白吧,旁人的勸說也不會起多大的作用。
李傾城站在清幽寧靜的荷塘裏麵的亭子裏,首先環顧一番荷花爭發的荷塘景色,心情稍稍平伏下來,才從懷裏抽出元穎剛才給她的信。
信裏把他去遠遊的原因寫了出來,果然是王爺的主意。裏麵寫得更多的是情話,那一句句炙熱的情話,讓李傾城看得既是臉紅也是心酸。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如花流年,我欠你一場美妙的初遇,他日回來,洞房紅燭共春宵。”
“彼年豆蔻,美眷如花,我將許你一個地老天荒日月恒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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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信箋上,洇開了那一行行的字,無聲的哭,是感動的淚嗎?但是,阿穎,你太天真了!雖然虎毒不食兒,但是,並不代表不會搶食啊!真有心成全,又何須尋三件珍寶,又何必要定下半年的時間?當局者迷,但是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
文宣王既然連春+藥都出手了,那麼,下一步他將會更狠。狼一旦瞄準了目標,一定會想方設法到手。看來,盜寶計劃刻不容緩!
李傾城想得不錯,此刻,文宣王把自己關在書房,細細地研究著計劃的進行。不就是一個女子麼,本王就不信得不到她。芳心暗付?哼,你付錯對象了!誰跟你定下的愛情盟約?誰把你重金帶回王府真是有錢沒處花?誰讓你跟她那麼的相像呢!玉娘存在了記憶當中,那麼,讓本王得到與她相似的你,以慰寂寥的心房!
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蘊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