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王在書房裏著急地來回踱著步,眉頭高高蹙起,滿麵的煩躁不安。
“王爺,”浣娘端了早膳走進來,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總是吃一點東西吧,餓壞了身體不好。”
文宣王重重地歎口氣,說道:“現在傾城下落不明,阿穎和張統領他們出去尋找一晚還沒有回來,本王又哪裏吃得下。”
浣娘此時還以為黑衣人他們已經得手,所以心中極是暗爽,但是她麵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跟著重重地歎息,說道:“但願傾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吧!”
文宣王像想起什麼,極是疑惑地說道:“你的院落走水,接著王府又有瘋馬的出現,而且那麼巧傾城就不見了。到底是什麼人幹的這些事?隻是,擄走傾城有什麼作用?”
浣娘連忙笑著說道:“妾身已經審問過所有下人,原來昨晚的走水是一個叫春梅的丫環不小心碰倒了燭台引起的火,所以,那個該死的丫環妾身將她發賣到妓院裏去了。王爺,妾身見你心煩,所以這些事妾身自行處理了,你不會怪妾身吧?”
文宣王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原來這樣。”
文宣王知道,著急也不能解決問題,所以,他坐了下來,慢慢地吃起早膳來。
時間緩緩地過去。
差不多晌午的時候,元穎和張統領他們才垂頭喪氣地返回王府,來到書房。
文宣王見他們回來,一個箭步迎上去,問張統領:“怎麼樣了?”
“回稟王爺,下屬率了兩個小分隊共二十四人去分頭搜索,但是洛陽城的街街巷巷都搜遍了,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張統領低頭說道。
“一群飯桶!”文宣王破口大罵:“在王府裏任人隨意擄了人去,說出去令人笑破肚皮!”
浣娘悄悄地拉了元穎,走出了書房。
浣娘見元穎麵上神色黯然,胡子拉碴,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極是心痛,對他說道:“全王府那麼多人,唯獨她失蹤,估計是她的仇家做下的事吧,阿穎,這樣的女子,你就不要去念想了。”
元穎搜尋了一晚,心中已經是想道,是不是她的身份敗露,讓她的義父或者武林人士重新擄了去,想來,她真是凶多吉少。
但是,這些話他如何能跟父母說呢,說出來也不知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他垂頭喪氣地說道:“額娘,我累了,想歇一歇。”
浣娘連忙說道:“那好,你去歇一歇吧。”
元穎回去廂房蒙頭大睡,睡了三四個時辰,感覺精神好了一些,吃了一些食物後,他想道:“我去找少卿,讓他叫陸父調遣一些人手去尋,這樣找到機會更大一些。”他這樣想著,走出廂房,看見張統領帶領著眾護衛也準備出去搜尋。
浣娘看著聲勢浩大的一眾人馬都被派出去搜尋一個青樓女子,心中真是妒恨交加,恨不得立即就將李傾城生吃了。
浣娘走前一步,正想著怎樣勸說元穎別再出去尋找,讓那些護衛找就行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李傾城竟然一步一步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走著過來。
文宣王正站在王府大門口跟張統領交待著,猛然看見李傾城出現,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不由揉揉雙眼。
真是她!隻是她的衣裳髒兮兮的有如乞丐,麵上也是汙籍不堪,而且,走得異常緩慢,好像極度憊疲不堪的樣子。
元穎也看見了她,他立即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扶住李傾城的雙臂,喜悅至極地狂呼:“傾城,你沒事吧?真是你!老天保佑!”
下一刻,李傾城雙眼一閉,人卻軟軟地倒在了元穎的懷中。
浣娘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心中如波濤洶湧:“究竟怎麼一回事?她不是被一哥他們捉了去嗎?”
而文宣王看見元穎第一個衝上前,那個緊張的模樣比自己更甚,心中不由滋味交雜,醋意翻滾。隻是,他看見李傾城暈了過去,立即大聲吩咐道:“快快,把她先抱進來,救醒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