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李傾城不忍看他痛苦的神色,別開雙眼,言不由衷地說道:“奴家並不會拿性命悠關的事情開玩笑,這事千真萬確!”
“我不信!不可能!你騙我們的對不對?”元穎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不停搖晃著李傾城的臂膀,聲嘶力竭地叫道。
浣娘一直看著元穎,見他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露出那麼緊張的表情,心中真是恨極,真想上前抓花那張禍水的臉孔,不單讓自己的丈夫關心有餘,現在還讓自己的寶貝兒子癡迷不悟,她真是死一百次也解不了自己的恨!!!
文宣王看著他們,麵上神色變幻不定,不知心裏想著什麼。
李傾城心如刀絞,第一次體會到了傷害別人的滋味。但是,她顧不了許多,雙目一閉,突然軟軟地向後倒去。
“傾城,傾城......”元穎大駭,連忙抱緊她,驚慌失措地大叫。
“小姐——”這時洛妍驚呼一聲,隻見她一下子跪倒在文宣王麵前,聲淚俱下地說道:“王爺,快救救小姐,小姐真的是有心悸病,受不了激動,昨晚已經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但是聽說世子因為她和王爺起了爭端,顧不得身子還虛弱便走來澄清,現在恐怕會有不測。王爺,快救救小姐!”
文宣王從驚詫中清醒過來,他連忙沉聲喊道:“徐虎,速速喚許大夫過來!”
“是!”外麵一個護衛高聲應道。
隻能活到明年春天麼?浣娘心中大定,不由冷冷一笑。
文宣王見元穎緊緊地抱著李傾城,星目含淚,滿麵痛苦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喟然一歎。
很快,許逸風在護衛的帶領下匆匆趕來。
洛妍一直在抽泣,看見許逸風,她一下子撲過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哀求:“許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們小姐,她從小就有心悸病,受不了激動。你一定要救她呀!”她的臉上淚痕斑駁,看起來狼狽不堪。
許逸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環顧了四周一眼,然後才走到元穎麵前蹲下,伸手去探李傾城的脈搏,良久,一聲不吭。
“逸風,她怎麼樣了?”文宣王走前一步,緊張地問道。
許逸風看了一眼元穎,麵上一閃而過一絲詭異的神色,抬起頭來對文宣王說道:“無故昏迷必有緣因,在下一時之間不能確診她是不是有心悸病,但是,她現在情況危急,必須采取特殊的措施才能救醒她!”
“什麼特殊的措施?”文宣王疑惑地問道。
許逸風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為人醫者,父母心也!王爺,在下發現她呼吸減緩而弱,必須以氣渡之。所以,等一會兒在下無論用什麼方法救醒她,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文宣王聽得一頭霧水,但是,他立即表態說道:“隻要是救人,用什麼方法都不是問題。”
許逸風點點頭,胸有成竹地對元穎說道:“世子,麻煩你把她放在地上。”
元穎依言小心翼翼地把李傾城放在地上,期盼地對許逸風說道:“許大夫,你一定要救醒她!”
許逸風嘴角微勾,卻沒有回答。隻見他用手輕輕拍擊李傾城的麵頰,一邊叫喚:“姑娘,姑娘——”
如此過了一會兒,李傾城心中忖道:“再待他叫多幾聲,我裝作醒來便是了。”
但是,下一刻,許逸風用一隻手將李傾城頸部托直,使頭後仰,然後一手捏緊李傾城雙側鼻孔,頭一低,嘴唇與李傾城的嘴唇密合後向她進行吹氣。
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