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房間裏是華貴的擺設,華錦鋪地,塌上設著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狩獵圖的帳幔,鏤花的象牙腳凳,四盞銀製的燈架。牆壁上掛著幾柄寶劍,劍柄鑲嵌著一顆顆晶瑩奪目的寶石,此時發著淡淡的瑩光。
李傾城環顧了一圈,並提步上前細細地觀察,但是並沒有發現自己想找的東西。她沉吟著,那東西會被文宣王放在哪裏?
正在李傾城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聽見塌上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音,“吱呀”一聲,出現得那麼突兀,令李傾城吃了一驚。她連忙一個閃身,躲藏在屏風背後,從屏風的縫隙裏瞧去。
過了一會兒,隻見那塌上有一處被人輕輕移開,出現一個大洞,然後,一個黑衣人持劍從洞裏輕輕躍出來,看身形,明顯是一個男人。隻見他環顧四周,蹙眉低低咒罵了一句:“可惡的狗王爺,故弄玄虛!”說完,他“啐”了一口,折返去塌上,跳下洞去,並把塌恢複原狀。
良久,李傾城並沒有見那塌再有什麼異常,心中疑惑地想道:“那塌上的通道應該是文宣王布置的吧,但是通向那裏呢,剛才那個黑衣人也是盜寶的嗎?”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也躍進那通道裏一探究竟。
正是這時,外麵傳來護衛的聲音:“王爺!”“王爺!”
李傾城又是一驚,眼看著文宣王就要進來,隻要一掌燈,自己就無所遁形,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輕輕躍到塌上,學那黑衣人輕輕移開塌上的一處,果然出現一個洞口,那洞口黑乎乎的,不知延伸去何處。
李傾城躍下洞裏,並把洞口恢複原狀,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然後,就聽見房門被打開,文宣王走進了房間。
“真是掃興,玉郎不知為何身體越來越差,令本王真是憂心呀!”文宣王低歎著說道。
“王爺,許大夫說了,隻要讓玉郎好好休息一個月,用藥調理一下,還是會痊愈的。”這是張統領的聲音。
“一個月!本王怎麼捱?其他人都無趣得很!”文宣王泄氣地說道。
“王爺,不是還有傾城姑娘嗎?” 張統領獻媚地說道:“王爺,你何必遷就她,隻要用個法子,必能讓她投懷送抱!”
“什麼法子?”文宣王疑惑地問道。
“上次王爺你在西域不是得了一瓶玉女燃情露嗎,隻要讓冬雪偷偷放在她的菜肴裏,到時貞女也會春心蕩漾,到時她肯定會哀求王爺你呢!” 張統領淫笑著說道。
“不成!本王不想對她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文宣王大搖其頭,堅定地說道。
“王爺,為什麼你對她與眾不同呢?” 張統領疑惑地問道。
文宣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她跟本王的玉娘很相似?”
“側王妃?”張統領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王爺,你一說,還真是相似,特別是那眼那眉毛。”
“唉?”文宣王長歎一口氣,說道:“多年音訊全無,生死不知,令本王真是揪心!”
“王爺,現在你有玉郎,也是上天補償你了。至於側王妃,希望她吉人自有吉相吧。” 張統領安慰道。
接著,是西西索索的聲音,應該是文宣王正在寬衣解帶,準備就寢了。
李傾城想了想,咬咬牙,摸索著朝狹窄得僅容一個人通過的通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