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過,傾城姑娘婉拒了他,說還沒有和少卿相處過,不知道兩人合不合適。”元穎說道。
“哼,一個青樓女子,還挑三揀四的。”浣娘“啐”了一口,又說道:“那麼,你可以讓少卿多些來王府,我們製造機會給他們呀。”
元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於是立即點頭說道:“少卿也是這樣跟我說,我還想著你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呢。”
浣娘走過來,伸出食指輕點元穎的額頭,嗔怪地說道:“額娘哪裏會不高興?自從你父王把她帶進王府,額娘真是吃不下睡不香,你想想,假如她懷了你父王的種,到時偌大的產業豈不是分她一半?額娘隻想讓我兒獨享呢。”
元穎沉默了。
浣娘繼續說道:“她現在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原本我還想著要怎樣除去她,現在好了,阿穎,那你多多製造機會給少卿,讓少卿快點如意以嚐吧。至於你父王那裏,他每天早上都要上朝,晌午後才能回來,少卿的事我自然會不讓王府的下人嚼舌根兒,走漏一點風聲讓你父王知道。”
元穎繼續沉默。
浣娘見元穎低頭,久久也不出一聲,於是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桂花糕,嗔怪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這個!”她轉頭對身後站著的翠兒說道:“你快點去拿膳食過來,世子餓了!”
翠兒領命而去。
元穎抬起頭來,皺眉問道:“額娘,你老是擔心父王會喜歡其他的女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累麼?”
浣娘歎口氣,麵露悲傷地說道:“豈止是累,有時真的想遁入空門算了。但是,我還有你,阿穎,你就是我的希望。”她抬頭看著空中的某一點,陷入沉思中,眼前仿佛回溯到自己和文宣王大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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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娘傾聽著外麵的笑語喧嘩,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喜悅:文宣王元悅,聽說相貌堂堂,玉樹臨風,而他又有尊貴的身份,和自己真是天造地設一雙。
浣娘憧憬著以後的甜蜜生活,不由盼著時間快快過去,好和文宣王共度良宵,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是,外麵的聲音沉寂了下去,夜幕也降臨了,但是,久久卻不見文宣王元悅進入新房。
浣娘端坐在裝飾喜慶的新房中,頭覆紅巾,心中又是疑惑又是焦急。終於,她忍不住了,輕聲對站在身邊的陪嫁丫環蓮香說道:“蓮香,你出去看看,王爺是不是喝醉了?如果是,就把他扶進新房。”
蓮香領命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蓮香才一個人折返回來,她走到浣娘身邊,囁嚅良久,竟是說不出口。
浣娘見蓮香吱吱唔唔的樣子,心知有異,於是沉聲問道:“蓮香,你照實說,不得隱瞞!”
蓮香隻好說道:“小姐,奴婢打探得知,王爺去了今天和你一齊迎娶的側王妃那裏,聽說,那個叫玉娘的側王妃是王爺的心頭至愛,她本來有婚約,但是王爺在一個月前無意中見到她,驚為天人,不知使了何種手段讓她心甘情願地毀了婚約和嫁與王爺。”
“豈有此理!”浣娘用力絞著手中的喜帕,銀牙咬碎,恨恨說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恰在這時,外麵行雷閃電,竟是暴風雨來了。旁邊站著的蓮香和翠兒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想不到,浣娘保持處子之身竟然有三個月之久。
浣娘的恨意積蓄著,越來越深。她時不時去偷竊那個玉娘,雖覺得她長得瓊脂花貌,但是在自己眼中無疑於騷狐野雞。她在策劃著,想著用什麼法子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也不能讓文宣王知道是自己幹的。
但是,上天開眼,一年之後,不用她出手就讓別人幫自己實現了這個美好的願望。
那晚,蒙麵人刺殺文宣王不成功後,最終劫持了玉娘和她繈褓中的嬰兒。那時那刻,浣娘覺得,那些蒙麵人是多麼的可親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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