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君在冬雪的服侍下食完粥後,感覺有些神疲力倦,就對冬雪說道:“冬雪,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冬雪幫她掖好錦被,說道:“小姐睡吧,有什麼需要就喚奴婢。”說完,收拾了碗勺,端了托盤走了出去,並輕輕並上房門。
李政君很快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晚上掌燈時分。李政君睜眼看去,見是冬雪坐在桌子旁邊打盹。李政君動也不想動,她需要理清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她心裏想:“現在我首先要返回武林盟,看一看義父的情況,但是,不知這位王爺的脾氣如何,如果知道我對他有何欺騙和隱瞞,會不會為難於我?總不能返回武林盟後就告知他真相,和他撇清關係吧,這樣和過河拆橋有什麼區別?但是,總不能有兩個義父呀?剛才情急之下扯了謊話,他是皇室中人,知道我是武林中人為怕惹火燒身不知會不會對我不管不顧。我現在內力不知為什麼使不上,要返回武林盟又有追兵的情況下也隻能是這樣了。”
李政君想到這裏,心念一動,默念無上心法的口訣,但是過了良久,丹田處也是毫無動靜的樣子。她不禁皺眉,想道:“怎麼回事,無上心法我已經練到第九層了,隻要一提氣,丹田處就熱流湧動。義父說放眼江湖,我的內功也能排得上前十了,但是,無端端的好像內力憑空消失了一樣,實在令人不解,回去要好好問一問義父。”這樣想著,心裏終是像堵了一塊巨石,鬱悶得難受。
李政君不由歎息一聲,坐了起來,赤足走下塌,輕手輕腳地走到窗戶旁邊,伸手推開緊閉著的窗戶,想透一透氣。
“撲通”一聲,有什麼掉落河水裏的聲音。
李政君一怔,連忙伸頭去看河麵,隻見在今晚明亮異常的圓月照耀下,平靜的河麵裏有一處地方有漣漪一圈一圈地蕩漾開去。
李政君心念電轉,連忙關上窗戶,跑到冬雪身邊推了推她。冬雪睜開朦朧的雙眼,見李政君看著她,她剛想開口說話,卻見李政君一把捂住她的嘴,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有刺客,你快點告訴王爺!”
冬雪的臉一下子變得青白,她又驚又疑地看著李政君,卻沒有挪動半分。李政君焦急地低語道:“剛才我推開窗戶,有刺客一個不小心掉落河裏,你快點去,不然來不及,有什麼後果你承擔不起。”
冬雪見李政君凝重的樣子,心裏想道:“如果她說的不是真的,也怪不到我的頭上。”於是,她連忙點點頭,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走去。
李政君一把拉住她,壓低聲音說道:“你要表現得自然一點,見到王爺才說有刺客。”
冬雪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提步走出房間。
李政君見冬雪走了出去,環顧房間,目之所及,也沒有什麼可藏身的地方。看了看塌下,咬咬牙,心裏想道:“隻能冒一下險了。”急忙貓腰鑽了進去。
李政君藏好後,凝神靜聽。過了一會兒,果然聽見外麵兵器相擊的聲音,同時有渾厚中氣十足的聲音高喊:“保護王爺和王妃!”
外麵又是廝殺打鬥的聲音,混雜著一些女人的哭喊,如此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
突然,李政君聽見房門“砰”一聲給人撞開,三個麵蒙黑布手持利劍的彪形大漢衝了進來,他們環顧房裏良久,又用長劍不停地刺著各種物什。
李政君的心提到了半空,全身都汗濕了。
下一刻,一柄長劍伸進塌下麵來,眼看長劍要胡亂劃動一通。
“歹徒,納命來!”一聲暴喝,卻是有五個身穿護衛服手持兵器的人衝了進來,對著兩個蒙麵人就是致命的殺招。
那個來不及把劍從塌下麵拿出來的蒙麵人被人一劍刺中背心,立即趴地不動了。那劍從他背後抽出來後,又順手補了兩劍,其中有一劍砍到脖子上,一時血流如注。
李政君躲在塌下麵大氣也不敢出,耳裏聽見房間裏不斷的打鬥聲,鼻子聞著倒在塌邊蒙麵人脖子裏流出的血腥味,這時感覺自己丹田處有一股陌生的強大的氣流直往上衝,然後在奇經八脈裏胡衝亂撞,同時,頭腦發熱,一股很強大的欲望如潮水般湧出來。
“血,那麼的香,那麼的甜,我要喝!”李政君的腦海裏瘋狂地轉著這個念頭,雙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把蒙麵人拖進了塌下麵。
失去理智的李政君像聞到夢中想念許久的美味,又像是久吃五石散之人手裏正捧著一大捧一樣,不顧一切地伸頭去吸蒙麵人脖子泊泊流血處.
“咕嚕咕嚕”一口一口的吸著香甜濃滑的血液,李政君感覺到極大的滿足和無與倫比的快感。
不知何時,打鬥已經停歇下來。
“王爺!”房間裏的五個侍衛雙手下垂,劍尖上還滴著血,齊聲恭敬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