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男子的聲音出現在院子裏。一瞬間,周身散發著微微的冷氣,一群下人直接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私自動手!”淩厲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沒有絲毫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身著墨綠色的衣袍,顯然是從書房過來的。
江黎媚羞澀的看了他一眼,立馬變成了隻溫順的小白兔,低聲嬌喚:“爺~你怎麼來了?奴家正在替你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蹄子呢!”說完,還不忘狠狠瞪一眼蘇瀲。
哼,跟她搶男人,還不夠資格吧!
夙衍卿瞧都沒瞧她,直接越過她。“江黎媚,你來這裏幹什麼”
不知好歹的女人見爺叫她,立刻貼了過去,紅酥手柔柔的摸上男人的胸。“奴家是來幫爺的。”幫爺除掉仇人。
男人劍眉一皺,有些反感地拿掉她的手:“你是什麼東西?幫我?敢在我府裏鬧事的,你膽子夠大啊!”
女人身子一抖,有些不服,爺這話明顯是幫著那個賤女人:“爺,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啊,那個賤女人!”
蘇瀲眉頭一皺,這話什麼意思?關她丞相府什麼事?她抬頭不明所以地望著那個男人。
夙衍卿握緊拳,一巴掌煽向江黎媚:“說夠了沒有。”波瀾無奇的聲音,可怕極了。
江黎媚睜大的雙眼蓄滿淚水,捂著被打的半邊臉,一根簪子鬆鬆的簪在發上,快要支持不住掉下來了,整個人顯得極其狼狽:“爺,你怎麼能袒護仇人的女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蘇淮禹的女兒也給一並解決不是更好麼?爺,他爹不是好東西,他的種怎麼可能是好東西呢!”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不知所以然,還不停地說著什麼。
站在男人後麵的寂青卻暗自撫額,這女人怎麼一點顏色都沒有?當初爺還吩咐他們不要說這件事呢!蘇丞相的事和爺有關!
蘇瀲渾身一震,不禁頭腦的一掌甩向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什麼的女人。竟敢侮辱她爹爹!
男人深吸一口氣,遏製住想要殺江黎媚的衝動,關進了冷宮,頭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菊池閣的燈幽幽暗暗。
冷風吹過,室內的鏈簾子輕輕飄動,帶著點飄然而逝的意味。
蘇瀲回想著江黎媚先前說過的話…
“你怎麼能袒護仇人的女兒?!”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蘇淮禹的女兒也給一並解決不是更好麼?”
“爺,他爹不是好東西,他的種怎麼可能是好東西呢!”
仇人的女兒?仇人?
難道…蘇瀲深吸一口氣,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難道…爹爹和夙公子有仇?她是他找來報仇的?
這太可怕了!她坐下,雙手有些顫抖,自斟了杯茶喝。
“小姐?”綠意有些驚訝,披著外衣,緩緩走來,為她點上一旁的蠟燭。
屋子亮堂了不少。有了暖意。蘇瀲心裏靜了點。
“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小姐有煩心事?”自從丞相走後,小姐幾乎都沒怎麼笑過,連原本活潑的性子也變得淡了。
蘇瀲皺眉:“綠意,我們走吧。”走得遠遠的,離開京城!
走?走吧。
“走?蘇姑娘這是想去哪裏啊?”清潤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卻帶著清冽的冰冷。
夙衍卿走近,後麵跟著他的左膀右臂——寂青、寥聿。
蘇瀲心下暗道不好。捏緊衣袖,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濕透了薄薄的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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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沒有收藏,君狠傷心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