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我的靈力在複蘇的前兆?
輕笑著搖了搖頭,抬眼卻看見不遠處有個青色的身影正在慢慢向我走來。一張樸實無華的臉上此刻正洋溢著憨憨地笑容,見我看著他,老遠的就傳來他渾厚的聲音:
“兮兒姑娘,大爺叫你去吃飯了。”
“好,我就來。”扯了扯被我睡皺了的衣衫,我笑著迎了上去。等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卻依舊傻傻地看著我,我歪頭看著他,笑問道:
“我說寒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沒有。”肖寒飛臉上一紅,摸了摸腦袋靦腆地笑了起來。
“走吧,別讓大爺他們等久了。”
看著他那好玩的樣子,我心裏樂了,舉步向前走去。
這個肖寒飛,說起來還比我大了三歲了,聽說之前一直在風吟國國都祁陽城裏幹活的,隻有一個瞎了眼的老媽在犁村,靠著鄰裏和村長幫忙照顧,肖寒飛每個月都會定時寄錢回來。這次肖大娘也感染上了流感,不知道他從哪裏打探到的消息,在我到達犁村的第三天他也回到了村裏。他在照顧他母親的同時主動的要幫我,我看他手腳很是利索,就讓他幫我弄藥什麼的,後來幹脆去買藥的時候都帶上了他,真的幫了我不少的忙。
這個人別看他平時一副憨憨厚厚的樣子,該聰明的時候還是聰明的很,想我女扮男裝在這個村裏這麼久都沒人發現,最後還是被他撞破的。
那天我給最後一批重症病人喂好藥之後,疲倦地扯下了蒙在臉上當作口罩的布,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就靠坐了下去,幾天幾眼不合眼的我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嚇的差一點跳起來,因為我的周圍居然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大堆的人,一雙雙黑亮的眼珠都既好奇又尊敬地看著我。
看著這個架勢,我心頭突然冒起了一股怒氣,跳起來指著他們就大吼道:
“我說的話都忘記了嗎?不是叫你們不許群聚在一起的嗎,難道你們想交叉感染不成?”
人群沒有散去,反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然的笑容,有些人甚至捂著嘴在偷笑。我詫異於他們的表現,更氣他們對我的熟視無睹,正想再次爆發,手卻被一雙小手輕輕地拉住,低下頭去,小孟琪用著他那招牌的笑容看著我,貌似考慮了良久,才弱弱地開口道:
“哥哥……你不是哥哥,你是姐姐對不對?”
“轟”的一聲,恍如一道驚雷在我的耳邊炸響,這時的我才意識到,之前為了麻煩而紮成一根馬尾的辮子不知道何時已經散了開去,滿頭的青絲披散在那件米色的男裝上,顯得很不倫不類。
一定是我睡著的時候辮子散了都不知道,可是我一個人在這裏睡覺,怎麼會招來這麼一大幫子的人?
我的臉紅了又紅,微眯起雙眼朝著小夢琪抿嘴一笑,聰明的小家夥立刻收到了危險的信息,很沒義氣地伸手指向一邊,急急地說道:
“是寒飛哥哥發現你睡在這裏的,然後他就去叫了我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