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曉給拓跋找了個土媳婦。
媳婦是隻黑毛土狗,大名田田,洋名summer,本來是副行長和蘇宏在鄉間陶冶情操時候尋到的真愛。如今蘇宏當了媽媽,沒空照顧田田,就找唐慧曉搭線,想把田田嫁過來,給拓跋當媳婦。
俗話說,朱門對朱門,柴門對柴門。徐緒堅決反對這門婚事,覺得田田無論是軟件和硬件都配不上他的拓跋。
蘇宏當了媽之後就異常的無恥,在電話裏笑嘻嘻地跟他玩文字遊戲:“田田配不上,summer就配得上了麼,不然再加個姓,Summer. Monroe,夠氣派了吧?”
徐緒氣結,你們家狗要是姓夢露,他家拓跋就該叫凱撒,叫秦始皇!叫三皇五帝也不能改變你們家田田是隻土狗串子的事實啊!
拓跋可是純正的匈牙利血統,跟你那小土狗能一個窩住嗎?
慧曉嗬嗬幹笑,笑完還是把田田姑娘接了回來。
徐緒瞪了她足足好幾個小時,晚飯都沒吃利索。
再說拓跋,作為一隻成年的、生理健康的牧羊犬,有送上門的母狗做陪,要他保持柳下惠的風度,實在有點強狗所難。
它那點被徐緒勉強教育出來的節操也就是僅限於不抱著主人的小腿胡蹭,猥褻布偶玩具一向是它的業餘消遣。如今有鄉村小美人嗚嗚嗚地在客廳裏叫喚,布偶就顯得不夠看了。
拓跋騾子似地圍著田田的屁股打轉。
那田田也是天生尤物,半推半就,欲遮還露,總甩它那尾巴。尾巴甩起來,那什麼不就能看到了?徐緒惡狠狠地盯著兩隻畜生,它們走到哪它也跟到哪,拓跋一有不軌舉動他就趕上去拿腳把它們撥開。
“你要敢做,我明天就把你送去閹了!”
拓跋嗚咽了一聲,縮著腦袋回了窩裏。
田田驚恐地瞅瞅徐緒,再瞅瞅拓跋那隻華麗溫暖的狗窩,最終還是縮回蘇宏給它準備的粉紅色小窩裏。
徐緒的監視行為不僅在白天,到了晚上,他還得把拓跋連狗帶窩鎖到書房去,把田田小美人單獨留客廳。
小美人出身雖然不好,自尊心卻非常高,被徐緒冷淡地對待幾天之後,開始隨地大小便。
說是隨地大小便其實也不對,它一般都尿在徐緒的拖鞋上,偶爾鑽進衣櫃或者鍾點工剛剛整理好的床鋪上,不偏不倚地尿在徐緒常用的那一半枕頭上。
慧曉哭笑不得,想要勸說徐緒平常心對待,放開心胸接受這對曠男怨女。
徐緒指指撒滿狗尿的拖鞋,冷颼颼地瞅著她:“就這種素質?這種素質也想嫁給我們家拓跋?你看看它!它那毛!黑得跟個煤球似的!”
慧曉默默瞥了眼拖把似的拓跋,它倒是白,就是不大符合主流審美,也就徐緒把它當個寶。
“那這這樣鬧下去,它一直隨地大小便,也不是個辦法啊!”
“那就閹了。”
“……”
拓跋對“閹”非常敏感,一聽到這個詞,也不管實施對象是誰,箭一般衝回了自己的小窩。田田還跟那吃狗糧,小尾巴一甩一甩,風騷異常。
徐緒本來還隻想嚇嚇它,見它這個反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決定隔天送田田去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