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顆子彈順著他張開的嘴巴射了進去,他的身子劇烈一抖,然後歪頭倒下。
“砰!”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阻力,朝葉寒飛來。
葉寒沒有回頭,淡定的將頭歪了一下。
“嗖!”
子彈連葉寒的頭發都沒碰著。
葉寒右手輕輕動了下,朝著某個地方開了一槍。
葉寒身後的不遠處,對著葉寒開槍的大漢,以為自己的偷襲成功,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他想著,隻要幹掉了葉寒,他就能一飛衝天。
“砰!”
隨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子彈順著他的眉心鑽入,強大的力量貫穿了他的腦袋,鮮血頓時噴射了出來,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別墅最裏麵,朱文虎剛準備露頭找機會開槍,看到這一幕,渾身一軟,當下坐到地上,冷汗如同泉水般不斷的從他的頭上冒出,牙齒更是不受控製的互相撞擊著,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而那輛原本搖搖晃晃的麵包車也停了下來。
汽車裏,朱華清已經解開了繩子,悄悄的趴在座位上,露出了一絲腦袋,偷偷望向窗外。
當他看到別墅四處都是倒下的屍體時,他的心髒更是狠狠的抽搐起來,隨後,幾乎下意識的,他將目光投向別墅中央的葉寒身上。
恍惚中,他想起了自己當初不可一世的模樣。
曾經在杭州呼風喚雨的他,和現在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猶如天堂和地獄。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朱華清無法接受。
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無法相信之前落在自己手裏的葉寒,此時此刻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眨眼間,讓那些大漢全部去見了耶穌。
無法接受的現實讓朱華清心中湧起的求生欲.望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之前,葉寒在酒吧沒有和他們動手,是因為擔心身後的人,因為當時的情景而言,葉寒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顧忌到身後的人。
為什麼我會招惹上這樣一個惡魔?
如果他不變態,為什麼能讓南半國最大幫派的幫主親自下令全力抓捕。
一種叫做後悔的東西彌漫在朱華清的心頭。
“砰砰砰砰.....”
別墅中央,葉寒舉起手槍,不停的扣著扳機,子彈如同潮水般飛向朱文虎藏身的辦公桌。
“是想讓我請你們出來麼?”
子彈打光,葉寒那冰冷的聲音飄蕩在別墅上空,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令得朱文虎兄弟兩人渾身顫抖不止。
朱華清就像是坐在天堂通往地獄之間的火車一般,來回穿梭,這種極致的反差,令的他那本來就不是很堅強的心理徹底崩潰,以至於走下車的時候,雙目無神,已經徹底認命了。
他知道,再多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他根本就沒法和葉寒對抗。
相比而言,朱文虎隻是體驗到了葉寒恐怖的實力,還沒有體會到葉寒折磨人的手段,盡管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但還是忍著恐懼,如同聽話的狗狗一般,連滾帶爬的從辦公桌後麵爬了出來,對著葉寒磕頭求饒道:
“爺,我朱文虎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您,還求您能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兄弟二人,我們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對了,我銀行賬戶裏還有兩億多現金,而且在東海,杭州,香港這些地方都有很多房產,隻要您放過我們,這些都是您的。”
說著,朱文虎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像是拜自己的老祖宗一般,不停的對葉寒磕頭,即使額頭上一個腫了一個很大的包,就連血都流了出來,也依然沒有停止。
望著原本不可一世,就像上帝一般的朱文虎,此時此刻如同孫子一般的跪在自己麵前求饒,葉寒眼裏沒有任何的仁慈,反而冷笑著走到朱文虎麵前。
看到葉寒向自己走來,朱文虎以為葉寒要殺他,頓時叩的更用力了。
葉寒走到朱文虎麵前,用俯視的眼神看著他,“如果我讓你殺掉薛軍,你敢嗎?”
殺薛軍?
朱文虎做夢都沒想到葉寒會給他出這樣一個難題。
這時,朱文虎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人是薛軍。
“我敢,隻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回答葉寒的並非是朱文虎,而是朱華清,此時他仿佛找到了一絲求生的機會,雙眼通紅的說道。
葉寒沒有回頭,也沒有理會他。
“應該是薛軍的電話,快接。”葉寒催促道。“告訴他現在的一切。”
朱文虎的臉色頓時變的蒼白,沒有立刻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