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宮中上下不停的忙碌著,尤其是禦膳房,忙得簡直是不可開交。
這頓晚宴是為太子接風洗塵,段不可出一絲披露。
宴會上,眾大臣集體舉杯,“微臣恭祝太子回宮,恭祝聖上一家團聚!”
“都坐下吧,今天朕設的是家宴,你們都是朕的心腹愛將,今兒我們不講規矩。”最喜愛的兒子回來了,赫連傲今晚特別的高興!
“皇兄,月兒要坐在你身邊。”赫連月荷從自己座位走過來,拉著赫連佑天的胳膊,撒嬌地晃著。
赫連佑天寵愛的說:“好,月兒皇妹就坐在皇兄旁邊。”
幾年未見,他的月荷皇妹還是這麼愛和他撒嬌。
“皇兄,臣弟敬您一杯。”三皇子赫連雲天端著琉璃酒盞,雙目充滿了久別重逢後的喜悅。
“謝三皇弟。”赫連佑天端起琉璃酒盞,一飲而進。
看著兒子們的感情依深厚,赫連傲甚為歡喜,但是又看見二皇子赫連麟天似乎不是很高興樣子,臉上掛著的笑容不禁垮了下來。
“麟兒,你皇兄回來你不高興嗎?”
赫連麟天忙站起來,懼道:“兒臣不敢,皇兄回來兒臣怎會不高興。”端起酒盞,“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赫連佑天心裏十分明白赫連麟天不是真心敬他,但是出於禮數,他還是
回敬道:“多謝皇弟。”
坐在赫連傲右邊的張妃不屑的勾起嘴角,露出陰狠地眼神,不過隻是短短得一瞬間,並未讓任何人看到。
“皇上,太子今年好像已到束發之年了吧?”張妃妖媚眼神,殷勤地為赫連倒了杯酒。
赫連傲滿飲此杯後,思索一番說:“是啊,佑兒今年剛好束發之年。”
“那皇上您是否忘了什麼?”張妃又為聖上倒了杯酒。
“忘了什麼?”赫連傲凝眉沉思半晌,還是沒想起來,“你說朕忘了什麼?”
“皇上,”張妃嬌嗔地搖晃著赫連傲的肩膀,“皇上,難道您真的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隻有太子已滿束發就為其擇選太子妃嗎?”
赫連傲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榆木腦袋說:“對對對!朕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那皇上您決定什麼時候為佑兒擇選太子妃呢?”雖然寧琉璃平時與張芙都是對立的姿態,可一說到擇選太子妃,寧琉璃還是十分讚成。
擇選太子妃的話題一出,宴上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最為發愁得當數霍靖了。
“明兒讓欽天鑒選一吉日,選太子妃之事就交與吏部嚴乘槐去辦。”
一想到為自己選太子妃,赫連佑天的腦海中卻浮現了霍漣漪的臉龐,不禁笑了起來。
她也會來應選吧?
起身出列,單膝下跪,“兒臣謝父皇。”
大臣們也全體出列下跪恭賀道:“微臣恭賀皇上太子殿下。”
“吩咐下去,皇家有喜,當以普天同慶,錢糧負稅,今年全免。”
皇恩浩蕩,為百姓免稅一年,也算是積德行善之事。
晚宴結束了,所有人都散了,今晚雖說是龍顏大悅,但也是伴君如伴虎,生怕聖上一個不高興,下麵的人全部都跟著遭殃。
回家的路上,楚峻衝著霍靖打趣道:“我說霍靖,你這就要大喜了,該請喝酒啊。”
霍靖瞥了他一眼,“怎麼,剛才沒喝好?”
“那倒不是,隻是我就是喝你霍將軍請得酒。”
慕容博才拍了拍霍靖的肩膀,說:“我說老霍,你這都快要與皇家結親,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得老丈人了,不會小氣的連杯酒也不肯請吧?”
“我說慕容,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霍靖本來就在為擇選太子妃心煩呢,這兩人可到好,一搭一唱的好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