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有些發黃的窗簾的外麵什麼也看不見,隻有濺在玻璃上的雨滴,和隱約的可以聽見的窗外的雨聲。
...........
我的視線又回到房間內,很安靜。
和窗外比起來,白色的節能燈管把整個房間都照得亮堂堂的。
屋子裏不大,隻擺放了一張床,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單調得甚至有些令人驚恐。
我捏了捏蓋在身上的棉被,無神地盯著對麵潔白的牆壁發呆。
看著看著。
眼前一陣模糊。
而白色的燈光驟然變成了血紅色,眼前潔白的牆壁像是濺上了鮮血一般地在我眼前閃現。
耳中仿佛也回響起粘稠的鮮血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大腦止不住地一片眩暈。
我努力抑製住心裏的不適,抬頭看向頭頂的燈管時,一陣刺眼,才從沉淪中醒轉過來,而燈光又變成了清冷的白色。
揉了揉眼睛,還是白色的燈光沒有變過,耳中隻聽得鎮流器發出的細微的“嗡嗡”聲。
這時突然“哢嗒”的開門聲嚇了我一跳,瞬間將視線轉過來,我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被子。
從黑暗的轉角處,很安靜地,走進來一位戴口罩穿白大褂的人,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小護士。
這裏是醫院嗎?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裏?
我記得之前......
恩......好像是......
............
雨聲濺落在虛空之中,發出的陣陣聲響在我的耳畔回蕩。
試圖去回憶的時候,尖銳的耳鳴使我忍不住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萬千的細針仿佛刺入了大腦中一般,透徹靈魂的痛苦使我捂著頭蜷在床上,不住地用頭撞擊著床板,發出“砰,砰”的聲響......
而隨著痛苦逐漸模糊的視線讓我的大腦抵擋不住地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我還能在這樣的煎熬之中活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