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人發高燒,盡快請個醫生過來,我把地址發給你!”說完不等葉樊回答顧以洺就掛了電話編短信,短信發完,顧以洺對正在給陳子墨蓋被子的夏樹說:“你找點冰塊或者毛巾什麼的給她降降溫。”
“好!”盡管心裏有很多疑問,可是夏樹想了想還是轉身去找冰塊了,現在給子墨退燒比較重要,其它的事情等子墨醒了再直接問她吧!
“暮辰,暮辰,暮辰……”陳子墨燒得迷迷糊糊,不停的喊著周暮辰的名字。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嗎?生著病還喊著他的名字!”顧以洺看著躺在床上說著胡話的陳子墨,眼裏是深不見底的傷痛。
一直以來對陳子墨都冷嘲熱諷,尖酸刻薄,可是當看到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弄得遍體鱗傷的時候,顧以洺才感覺到那種心如刀割的疼痛,原來在不知不覺間,陳子墨對他而言已經變得那麼重要。
夏樹拿著冰塊進來的時候看見顧以洺伸手捋順陳子墨散落的頭發時眼裏的傷痛覺得有些不忍,如果顧以洺能早在周暮辰之前出現在陳子墨的世界裏,那麼他會不會好過點,子墨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冰塊來了!”搖了搖頭,夏樹驅散腦中的想法,拿著冰塊走過去放在陳子墨的額頭。
顧以洺看了夏樹一眼,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準備去客廳等葉樊。夏樹忙著照顧陳子墨,也沒精力管他了。
顧以洺在客廳坐了一會兒,葉樊的電話就打來了。
“顧總,我到了,您開門吧!”葉樊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不然也不可能在顧以洺身邊待這麼長時間。
顧以洺起身開門,就看見葉樊和一個年輕的醫生站在門口,顧以洺側了側身示意他們進來,
“顧總,這是金逸醫生,我大學校友。”葉樊進門向顧以洺介紹身邊的人,這麼大晚上的沒幾個醫生願意出診,金逸是葉樊的校友,和葉樊的關係很好,從醫五年多,也算是比較有經驗的醫生了。
“先去看病吧!”顧以洺和金逸打過招呼,領著他們進了陳子墨的臥室。
“醫生到了!”顧以洺對著床邊不時給陳子墨試試體溫的夏樹說。
“那就麻煩你了!”夏樹起身,給金逸讓出一塊地方。
金逸打開醫藥箱,找出溫度計讓夏樹先給病人量體溫。一旁的葉樊看見躺在床上的是j公司的陳總監時,吃了一驚,顧總什麼時候和陳總監走得這麼近了?不過吃驚歸吃驚,葉樊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金醫生,子墨她怎麼樣了?”夏樹實在是擔心陳子墨,忍不住出聲詢問。
“沒什麼大事,體溫也不是很高,我給她打一針再開點藥就行了!”金逸看完溫度計,又反複查看陳子墨的身體狀況之後,終於下了結論。
聽到金逸這麼一說,夏樹鬆了口氣,一直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的顧以洺臉色也緩和下來。
等金逸打完針,開了藥後,顧以洺讓葉樊送金逸回去並吩咐他給陸明宇打個電話幫陳子墨請假。葉樊在臨走時偷偷瞄了顧以洺一眼,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送金逸回去了。哎,上哪裏找他這麼稱職的助理啊?不僅不管任何時間都隨叫隨到,而且在不必要的時刻也會識趣的自動消失。
顧以洺關上門回臥室的時候,夏樹剛喂陳子墨吃完藥,見顧以洺進來給陳子墨蓋好被子對顧以洺說:“顧總明天還有工作,不然先回去吧,子墨這裏我來照顧!”
“不用!”陳子墨這個樣子,顧以洺放心不下,至於公司那邊交給李俊和葉樊處理就行了。
夏樹聽到顧以洺這麼回答一時有些局促,現在這個是什麼情況?子墨現在生著病,她是要和這個隻見過一次的男人在子墨家一直待到天亮嗎?她可是有夫之婦!
顧以洺看見夏樹忽然就尷尬的樣子,不自然的清了清桑說:“我就在客廳沙發上,有事叫我。”說完就關上門出去了。
夏樹見顧以洺出去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看見陳子墨憔悴的樣子,心裏又開始泛酸。子墨,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為什麼那麼多不幸的事情都要發生在你身上,我該怎麼辦才能分擔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