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濃烈的猶如實質的殺意駭然的衝擊著布丁的身體,泛著微光的鐵拳在他的眼前無限放大。如果事情沒有任何的轉機,那麼下一秒這股駭人的力量就會印在他的胸口,造成無法忍受的創傷。
布丁和阿衰兩個人已經配合多年,對於彼此的實力也算是相當的自信,不過不知為何,這一次,在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冷汗。如果再不出現,再不能有效地阻止,那麼今天晚上就要將小命交代在這了。
想到這裏布丁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腳尖旋轉,鐵拳擦著胸口險之又險的飄了過去。先是一抹涼意,接踵而來的便是一種難言的燥熱。
山字輩高階的速度在這一刻驟然爆發,埃爾文身體緊繃收縮,那揮出去的鐵拳就這麼直直的下壓,再度打向布丁的胸口。
“已經,結束了!”
低沉的聲音在耳後響起,就在一個不經意的時間裏,埃爾文的身形已經徹底消失,至少在布丁的反應中這個人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感知範圍,忽然出現的便是他的那雙鐵拳,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轟然襲擊。這一次不是胸口那麼簡單,而是腦袋。後腦,人體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
強悍的衝擊,讓人仿佛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脆響,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鮮紅揮灑的血腥場麵。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發生,埃爾文的拳頭猛然縮回,兩隻腳快速前蹬,整個身體飛速後退。一把明晃晃的剛到從身前劃過,一抹飛血揮灑長空,相當惹眼。
這是誰的血。布丁的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手臂,還好,胳膊完整,摸摸腦袋,沒問題,動動身體,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由於是鈍器,所以不會有血口子。等等,拳套屬於鈍器,那麼這些血液。
一抹笑容浮現在臉上,布丁知道,與自己合作多年的老夥伴終於舍得出手了,而且看起來取得的成效還算可以,就是不知道具體效果如何。
“原來你沒有走啊。”鋥亮的手套丟在一旁,埃爾文抬起頭來一臉嘲諷的望著站在眼前的手提鋼刀的男子,剛才若是自己再慢一點,恐怕受傷的可就不僅僅是胳膊這麼簡單了,那種速度與力道,再加上那個刁鑽的角度,遲一拍絕對能夠將腦袋丟下。“好手藝。”
“我怎麼可能會走呢,我的哥麼前邊也和你說過了,咱們兩個可是好兄弟呢。”阿衰笑道,滿臉的譏諷。手中的鋼刀微微顫抖,那時一種興奮感,一種飲血的興奮感。
“嗬嗬,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這麼隱忍,對你兄弟的實力真是自信。要是剛才慢一點,或者我用生命去賭,你的朋友可就徹底完蛋。”
“是啊,我也在賭,不過這個結果看起來是我贏了。”
卡啦,周圍的士兵舉槍,將黑洞洞槍口對準了蕭家的眾人。
“現在輸贏什麼的已經很明顯了吧,難道還要找個裁判。我覺得現在的你最好還是找個醫生幫你把手臂看看才好,如果沒有猜錯,剛才的那一刀已經割斷了你的肌腱,也就是說你的右手暫時是廢掉了。哎呀,如果不盡快治療的話,這個鐵拳的名號可就真的沒了。”阿衰故作刁難,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埃爾文。雖然廢掉了對方最常用的胳膊,但是山字輩高階的實力依舊有著不少的威懾作用。
“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我埃爾文雖然名號不咋地,但是這點承諾還是有的。況且,就這麼點財富我還看不上。”嘴角蕩漾著的是充滿邪意的微笑,埃爾文似乎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受傷的右手,下打了個撤退的指令帶著下屬隱藏在黑暗中。
從開始到結束總共半個小時的戰鬥時間,但是時光的流逝卻感覺好像是一年那麼的漫長。在戰鬥中絲毫沒有感覺,但是在埃爾文轉身的時候,兩個人同時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就好像壓在胸口的那個巨石被移開了一樣。這倒不是重點,令他們感覺最為明顯的是自己的後背在不經意間已經濕透,握刀子的兩隻手也因為長時間的緊繃而顯得有些蒼白。最有感覺的應該要算阿衰了,並經從頭到尾他隻做出了一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