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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來之所以當初會在跨市交易中大敗,是沈瀚濤夥同龍氏兄弟、創集團做假單證,人為做多市場。”朱誌白,“由於這是在國外進行的交易,所以增加了取證難度,好在已經基本完成這項工作。”
“沈瀚濤是主謀?”孟謹行問。
“劉飛揚父子。”朱誌白道,“據創財務總監柏樂交代,多年前他們在不列顛也多次運用過相同手法,吃掉了兩家國內公司和一家在當地注冊的華人投資公司。”
朱誌白停下來看著孟謹行,孟謹行一下明白了,“這家華人投資公司是孟雲飛的公司?”
朱誌白點頭。
孟謹行閉了閉眼,歎道:“從開始就是一個巨大的圈套!劉飛揚一直把雅沁當一顆棋子在發揮最大作用。”
“他的確是一隻老狐狸!”朱誌白道。
“木遠生呢?”孟謹行突然問,“聽我父親,木遠生在接受調查的時候,一口咬定是我向他借的錢,並且運來不但沒有遵照約定抵押現貨,還把貨給賣了?”
朱誌白有點尷尬地捏了一下鼻子,“李婉的死查清了!”
孟謹行一怔,疑惑地看著朱誌白。
“我們對德川的調查開始後,木遠生的秘書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主動投案自首,把木遠生授意他買凶殺妻的事都交代了。”
孟謹行倒吸一口涼氣。
“起來,事情和你還有點關係。”朱誌白加了一句,“李婉自從知道木遠生在外另有女人後,一直隱忍在心想保全婚姻,木遠生卻提出離婚,但表示李婉隻要能接受可以由他安排她去港島生活,他與她在米國另行登記。”
“他這是什麼意思?”孟謹行不解地問。
“意思就是讓她把國內的妻子名分讓出來。”朱誌白苦笑道,“但他沒想到,李婉不但沒有答應,還突然開始和你走得很近,又多次為你的事熱情奔走,據……”
“什麼?”
“據你有一次登門拜訪後,還帶走了李婉。”
“李婉那隻是出來送我,後來也並沒有跟我走啊!”孟謹行替李婉難過,“所以他要除掉李婉?”
“知不知道他想娶誰?”朱誌白突然問。
“我怎麼知道!”孟謹行憤憤道。
“朱意!”
“誰?”
“朱意。他暗中追她很久了,朱意有次開玩笑除非他離婚,否則不會和他在一起。他原本是想享齊人之福,沒想到李婉不肯成全,你的出現就給了他一個除掉李婉的借口!”
“簡直是禽獸!”孟謹行低聲罵著,“你確定是朱意?”
“千真萬確!朱意承認她跟木遠生之間的事,但表示沒想到木遠生是認真的。”
細密的汗珠從孟謹行蒼白的臉上滲出來,他的手捂在胃部,佝著身子連連作嘔。
朱誌白立刻收住嘴,沉默十來秒後:“這麼多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過幾再來看你。”
接下來的ri子,親朋好友不時來醫院看孟謹行,但朱意來探望時,他始終閉著眼睡覺。
朱誠、餘敏等人帶來不少既可靠又直接的消息,不像萬逸夫、陳前進等人顧及身份,對杜方華等人的案子往往不肯道盡,點到而止。
劉飛揚父子外逃,雖然使創與許多官員的關鍵交易不能大白下,但柏樂所掌握的材料已足以使杜方華下半輩子都在牢裏度過了。
“杜方華眼看大勢已去,急怒攻心中風了,他們家人以為他能因此獲得保外就醫,誰知道搶救後成了麵癱,手腳行動都沒問題,還是躲不過牢獄之災。”朱誠在一次來看他時這樣。
孟謹行淡淡地,“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對他來,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
十後,孟謹行出院時,jing神狀態各方麵都已經恢複得不錯,鄔曉波帶著鄔瑤菡和孟家人一起來接他出院,鄔瑤菡一見他就眼淚撲簌簌下來了。
眾人好一陣勸,她才止住了哭,搶了孟謹行手裏的包,非要她來提著,到了孟家她又幫著忙這忙那,仿佛一下子長大了許多,眾人理解她對鄔雅沁的感情,都暗暗為她心疼。
孟謹行更是如此,但當著家人和妻子的麵,他不敢過多地表露。
晚上,孟謹行借用父親的,雷雲謠進來低聲:“我和鍾大姐一起去給雅沁上過墳,地址我寫在紙上,放你書桌抽屜裏了。”
孟謹行點了支煙,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雷雲謠沒有離開,而是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知道麼?當你接到電話失了魂似的離開,我感覺自己從那一刻真的失去你了!”
孟謹行夾著煙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