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謹行立刻道:“趙哥不介意我再叫一位吧?”
趙啟智聽問,表情又警覺起來,“簡單的工作餐,可別搞複雜了。”
“嗬嗬,也不是外人,市委胡大秘。”孟謹行隨意地,“前兩在燕京出差,在機場看到一本書,是他找了好久的,正好趁今哥幾個聚聚,一起給了他。”
趙啟智一聽請的是胡雲舒,馬上熱情起來,“你跟他約好沒有?胡大秘不太好約!”
話是這麼問了,但趙啟智心裏也有數,孟謹行是葛雲狀的女婿,別人請不動,他肯定是請得動的。
而且,到這個時候,他的架子也擺夠了,孟謹行這人值不值得交也初步試出點味道了,沒必要再端下去。
當下,趙啟智就站了起來,從身後的櫥裏拿了整條中華出來,“走,我知道個地兒安靜,咱們去那邊。”
倆人下樓,孟謹行邊走邊給胡雲舒打了電話,趙啟智看到孟謹行的車,一拍駕駛室車窗,對江南:“跟著我的車。”
孟謹行:“別,你告訴他地兒,我讓他先去接雲舒。”
“雲夢閣知道不?”趙啟智低頭問江南。
江南點頭道:“知道。”
趙啟智笑著抬頭對孟謹行道:“那你坐我車。”
孟謹行朝態度已經大為轉變的趙啟智點了頭,跟他上了車,人還沒坐穩,劉愛寶的電話打進來,聲稱縣教育局局長迮坤來電話,劃到縣裏的教育扶助金沒了。
“搞錯沒有?”孟謹行道。
“沒錯,被挪了。”劉愛寶,“聽是安縣長批給縣電視台了。”
“就是剛剛從市裏調下來的那位?章縣知道不?”孟謹行臉色沉了下來。
“對,就是她。我問了蕭秘,最近接連出事,章縣分身乏術,所以暫時把財政審批權交給安縣,這件事章縣壓根兒不知道。”
孟謹行有點火大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劃電視台幹嗎用了?”
“問了,是擴建欠了不少工程款,施工單位這段時間堵門鬧事,所以把這筆錢先劃過去周轉了。”
孟謹行這下氣大了,“放屁!你馬上打電話給老迮……不行,老迮太麵辦不了這事兒。你讓海峰把這事兒透給區裏的幾所學校,讓老師們找安大縣長理去!”
掛了劉愛寶的電話,孟謹行給徐暘發了條短信。
趙啟智從他的電話對答,大概聽出了子醜寅卯,本以為孟謹行會直接找安蒙,又或者找老丈人去告刁狀,等聽清楚他吩咐電話那頭做的事,不由暗暗心驚,這家夥做事很野,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書生官員。
胡雲舒幾乎與他們同一時間到達雲夢閣,三人一起進了趙啟智常包的包間,江南按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各挑了幾樣珍奇野味進了廚房,並快速地幫三位領導點好了菜,讓廚房趕緊地先把冷盤送上去,他自己則搞了一菜一湯堂吃。
包間裏的三人已經抽上了煙,胡雲舒拿了孟謹行給他的書,樂顛顛地放進包裏,“你老婆怎麼樣?聽我們家那位,她倆聊起好像沒什麼害喜反應?”
“嗬嗬,這回和上次還真是很不同,除了那肚子,連身材都沒走樣。”孟謹行笑著給胡雲舒和趙啟智倒茶。
“你子,不會是荒著了,當著肚子裏孩子的麵幹那事吧?”胡雲舒笑他。
“哪有這麼美好,我這回去,差點連手都沒摸到!”孟謹行苦著臉,“那脾氣大的!”
胡雲舒一下恍然,“為你讓老頭子下不來台的事?”
孟謹行的手機響,他咬著煙一邊摸起手機看號碼,一邊點著頭從唇縫裏出聲回道:“可不是!”他著接起了電話,“喂?”
“頭兒,王慶平砸了詹福生的辦公室,要去紀委告他!”曹萍的聲音傳過來,“我就知道這倆人有貓膩,瞧瞧,這麼快就內訌了!”
“這種事也值得打電話來?”孟謹行搖頭。
“你不管?”曹萍驚到,“楚遠昨晚不是向你彙報了嗎?這時候不是你收拾爛攤子的好時機嗎?”
“這塊工作現在老詹在負責,就得相信他搞得好。王慶平要告就等他告倒了再!”
他剛掛了曹萍的電話,柴建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兄弟,你不地道啊!我可聽了,王慶平在正源村收了不少的股份,這等於變相整體出讓啊!”
“冤枉啊,柴哥!”孟謹行道,“我剛從燕京回來,真不知道有這事兒。”
安撫完柴建掛上電話,胡雲舒立刻就問:“王慶平?華信的那位?”
孟謹行苦笑點頭,“一個正源礦,各路英豪齊聚啊,看著吧,還會有人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