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認識有年頭了。”孟謹行笑了一下,難怪陶斯亮與沈瀚濤的相處看上去很隨意。
……
都江機場出來後,招商團一行直奔申城,周平領著孟謹行、何其豐向葛雲狀作了彙報,並報完出來時,胡雲舒叫住了孟謹行。
“薑佑才、汪秋實都進去了!”胡雲舒一開口就扔了個重磅炸彈。
“什麼時候的事情?”孟謹行驚問。
“就你們走的那,下麵都還不知道,省紀委直接帶走的。”胡雲舒話的同時,眼睛不時地瞟著葛雲狀的辦公室,“書記這些幾乎沒合過眼,都江跑了兩趟了。”
“難怪,我看他精神不太好。”孟謹行道,“一下少了幾名主要領導,工作不好開展。”
“問題不在這兒。”胡雲舒頓了一下,附到孟謹行耳邊,“雷部長昨也被叫去談話了。”
孟謹行身體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去撫自己的麵頰,“怎麼回事?”
胡雲舒看著他搖了搖頭,“書記昨晚一晚都坐在辦公室,不知道今會怎麼樣。”
“你想讓我留下來?”孟謹行明白胡雲舒的意思了。
“雲謠和她哥都不在,書記現在會需要有親人在身邊。”
孟謹行點了下頭,想從口袋裏摸煙抽,掏出來卻發現煙盒空了。
胡雲舒見狀,把自己桌上的煙遞了過來,孟謹行拿了一支點上,默不作聲地抽著。
雷衛紅對孟謹行從未有過好臉色,發生這樣的事,他卻依然因為她是雷雲謠的母親而感到憂慮。
尤其雷雲謠現在懷著身孕,如果知道此事,他很難想像她會怎麼樣。
當下班以後,葛雲狀果然沒有從辦公室出來,晚七點的時候,孟謹行帶著盒飯進了葛雲狀的辦公室。
結果,葛雲狀一口都沒有吃,隻是不停地抽著煙。
“爸,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孟謹行陪著坐了近一個時後,終於問道。
葛雲狀搖搖頭,“沒什麼好做的,組織自會有公論,我也隻能等待。”
雷衛紅為什麼也會被叫去談論,孟謹行無從猜測,他也不知道葛雲狀心裏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他隻是想到了海之藍,想到周國富助理的自首和自殺,幾次話到嘴邊,他都猶豫著沒有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來,也許他也隻能選擇等待,等待組織公論。
因為還有許多工作,孟謹行並沒有在申城多作逗留,當晚就回了長豐。
雖然到達宿舍已是深夜,楚遠和馮林、嚴民卻一直在他的宿舍門外等候。
“等到現在?”孟謹行接到過楚遠電話,是要彙報工作,原以為太晚了他會回去,沒想到居然一直等著沒走,使他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楚遠沒進門就開始:“你在路上我才沒,頭兒,出事啦!”
“直接吧。”孟謹行開門把他們讓進去。
“都江的一家投資公司從正源的許多村民手裏收購了股份,據初步統計大概占總股份的0%,龍三為此到區裏大鬧,是我們主使的,意在侵吞正源。”楚遠。
“都江的投資公司?”孟謹行奇道,“他們自己摸過來的嗎?”
“不是,據是翁市長此前介紹給詹主任的。”嚴民。
孟謹行的手指在額頭來回蹭著,這個詹福生,還真是會製造麻煩。
“詹福生對龍三,華信投資是省領導安排過來參與正源改製的,龍三就是鬧翻大也沒有用。”楚遠,“徐暘找詹福生談過,詹福生的口氣很硬,你一直強調礦權拍賣歡迎有實力的投資企業參與,更強調有序開采有序經營。他認為華信有十足的誠意來示範區投資礦產生產和經營,隻要他們的行為符合法律法規,就應該予以支持。”
孟謹行看楚遠一眼問:“他真這麼?”
馮林道:“這話時,我們都在場,因為當時龍三在他辦公室鬧得很凶。”
孟謹行暗中歎息,詹福生是聰明的,他鑽了空子,無疑挑起了一場矛盾。
“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問。
“龍三帶人去縣裏**,被我們攔了回來,他又去了市裏,雖然攔了回來,但是……”馮林低下頭,“今上午沒能看住人,他們幾兄弟全跑得不見了人影,村裏另外也有幾個村民跟著他們一起失蹤了。”
“市縣信訪上都去找過了?”孟謹行問。
馮林搖搖頭,“已經找人去省信訪辦守著了,燕京那邊我們也打了電話,就是想等你回來請示一下,是不是要派人進京,萬一這要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