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狀聽罷哈哈大笑,“果然一點就透!棋也罷,人生也好,萬事萬物都是基於這樣的辯證規律在發展,隻有不違背客觀規律,才能進一步坐而論道呐!”
翁婿得興起,孟謹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朝葛雲狀歉意地笑笑,接起電話走到窗口去聽,隻數秒便大驚失色,對著手機那頭大聲:“我馬上就來!”
“怎麼了?”葛雲狀皺眉,內心暗暗覺得年輕人畢竟還是不沉穩,談棋理容易,真放到生活中,方寸把握還是需要假以時日。
“雲謠流產了!”孟謹行沒容葛雲狀在心裏發完感慨,便一下讓其也猛然變色。
“怎麼回事,她現在在哪裏?”葛雲狀焦急地問。
“在至縣。”孟謹行一邊,人已往外走,“我得馬上趕過去!”
“我讓梁送你。”葛雲狀已經撥了司機梁言的電話,同時跟在孟謹行後麵與他一起疾步而出。
雷衛紅出去應酬了,葛雲狀叫上保姆毛,讓她陪孟謹行一起去至縣。
梁言住得近,五分鍾就到了,載上孟謹行與毛,一路疾馳至縣。
孟謹行心急如焚,不時與雷雲謠的同事程南生通著電話,隨時了解醫院救治的情況。
申城到至縣,最快也要兩個時,適逢雨,加上路況惡劣,市委一號車走走停停,直到淩晨一點多才趕到至縣人民醫院,雷雲謠已經做完手術進了病房。
程南生在病房外,看到孟謹行便上前與他握手,然後大致講了一下事發經過。
原來雷雲謠上午接了一個電話後,忽然就神情恍惚,不但采訪中屢屢詞不達意,搞得大家都很尷尬,采訪出來更是心事重重,晚間回賓館,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以至於釀成流產之痛。
孟謹行謝過石南生,梁言與石南生一起去賓館休息,孟謹行在毛之後進了病房。
雷雲謠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躺在床上。
孟謹行走到床邊,心痛地看著她,想著她昨晚還在自己懷裏憧憬孩子降臨後的一切,今卻遭遇如此傷痛,不由得心如刀絞,抬手輕撫她睡夢中緊蹙的黛眉。
毛輕聲:“已經這樣了,你也別太難過,免得雲謠見了更傷心。”
孟謹行點了下頭。
“我到外麵坐,有事叫我。”毛走了出去,把空間讓給夫妻倆。
孟謹行坐在床沿,握著雷雲謠冰涼的手,感覺從昨晚到此刻,就像坐了一次過山車,經曆著喜悅與悲痛的急劇轉換。
連他都覺得心頭鈍痛,雷雲謠出事之後的傷痛,他更能想像。
他躺下身,輕輕把眼角滲著淚的雷雲謠摟進懷裏,手掌一下下撫弄著她的頭發,此時的他多麼希望她沒有懷上過孩子,那便不會受這樣的身心之痛。
直到第二清早醫生來查房,雷雲謠都沒有醒來,隻有她眼角不停滲出來的眼淚表明,她的心是醒著的。
孟謹行給劉愛寶打電話,告訴她雷雲謠意外流產,他需要請假幾陪雷雲謠。
打完電話轉過身來,他卻發現雷雲謠正看著自己,連忙走到床邊問:“你醒了?”
雷雲謠一下別過臉,閉上了眼睛,虛弱地:“你回長豐吧,這裏有毛阿姨。”
孟謹行在床沿坐下,雙手捧住她的頭扳正,讓她麵對自己,柔聲:“雲謠,我們還年輕,還會再有的,別太難過!”
雷雲謠閉著眼睛,任由淚水肆意流淌,所有的抽噎都被她強行壓回胸腔。
孟謹行俯下身一把抱住她,“雲謠,別這樣!我和你一樣希望我們的孩子能早一來到世界上,希望由我們一起看著他成長。可是,人生總是充滿變數,發生了,我們就要麵對,難過並不能幫我們挽留什麼。”
雷雲謠沒有話,隻用淚水訴著心裏的痛苦。
ps:各位抱歉,今出了點狀況,8點這更推遲到1點。另外,今1點兩更,另一更是答謝光棍節各位朋友蓋章一直欠而未更的,嗬嗬,算是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