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現在沒心思管豐玉兒要與自己什麼,她隻想快點從曹萍手裏拿回胸卡,“曹主任,我來找你拿回胸卡,毛福生都把我罵死了,我腦殼進水了才會辭職!你把卡還我吧。”
曹萍心裏發笑,誰不知道毛福生是個耙耳朵,借他幾個膽都不舍得罵施莉莉一個字!
她朝施莉莉笑笑:“卡已經給玉兒了,你找她吧。”
施莉莉一聽這話,立刻長長吐了一口氣,還抬手在胸口連拍數下,待發現曹萍正看著她,旋即訕笑一下,趕緊回招商股找豐玉兒去了。
不出一刻鍾,施莉莉回來了,紅著眼睛衝曹萍嚷道:“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存心整我?”
“這是怎麼啦,剛剛還好好兒的?”曹萍拿了紙巾遞過去。
施莉莉一把扯過紙巾,一邊擦眼睛,一邊沒好氣地控訴:“豐玉兒這個sā婆娘要解聘我!”她乜視著曹萍問,“她要沒跟你商量好,會這麼做?”
曹萍捧起茶杯道:“莉姐,你這麼可不公平!你在咱們局這幾年,我待你怎麼樣,你該心裏有數的。對,剛剛我是叫了玉兒來,讓她把你們的胸卡拿回去,也了招商服務合並調整成三個股後,要解聘一部分人員,具體解聘哪些人,由各股負責人決定……”
施莉莉嗆白道:“我們單位什麼時候下麵的科長權利變大了,都可以決定下麵人去留了?”
曹萍道:“新領導新作風,權力層層下放嘛。”
“陶斯亮當初要我們毛福生回來投資的時候,我的工作問題可是投資條件之一,你們要是讓我走,我們就立刻撤資!”施莉莉威脅道。
曹萍不搭理她,一個電話把豐玉兒又喚了來,指指施莉莉對豐玉兒:“你處理好!”
豐玉兒心裏也窩著一肚子火,不敢衝曹萍發出來,憋著氣與施莉莉解釋:解聘是根據五年來累積業績打分定的,不特別針對誰。
施莉莉根本聽不進去,倆人一言不合吵起來,最後竟發展到互抓著頭發打架。
吵架聲響徹走廊,大家都跑來看熱鬧,招商局了熱鬧的菜市場。
孟謹行聞聲打電話過來,讓曹萍把人領他辦公室去。
“怎麼回事?”他看她倆臉上都抓出了血痕,頭發亂糟糟像馬蜂窩,暗歎別看女人們平時愛漂亮,一旦打起架來,什麼形象禮儀都被她們扔月球了。
他才問了一句,豐玉兒與施莉莉同時搶著要回答,他臉一沉道:“你倆再不閉嘴,就都給我滾,像什麼樣子!”
他這一吼,倆人全嚇住了。
“你!”他指著曹萍道。
曹萍把經過一,孟謹行分別瞅了曹萍和豐玉兒一眼道:“上來就搞一刀切,你們也不怕步子邁大了摔著!”
曹萍心下暗哼,這不你讓我自己處理嗎?還是不肯放權啊!
孟謹行衝施莉莉道:“我們誰也不能躺在過去的功勞薄上過rì子,豐這個末位淘汰的辦法很好,符合新的招商形勢需要。當然,考核標準出台,也要給大家一個適應過程,不能抱著過去的成績過rì子,也不能簡單地以過去的成績定一個人的去留。”
他看看她們仨道,“我給你們一個建議,就以三個月為期,在內部展開招商業績考核,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這樣公平。”
施莉莉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當場讓她走人,辦法可以後麵再想,大不了讓毛福生再給弄兩個協議搪塞一下,能應付考核就行。
豐玉兒與施莉莉一起離開,曹萍卻沒有走,很是不滿地敲著孟謹行的桌子:“好人全讓你一個人做了!”
孟謹行看她一眼問:“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做這個好人,要等我打電話叫你們過來?”
曹萍哂笑著,不敢接口了。
“別耍這種心計,不符合你副主任的身份,也影響我們的工作配合。”孟謹行正sè道,“讓兩個下屬在自己的辦公室,像潑婦一樣大打出手,傳出去影響的是你自己的威信,大家沒空去責怪她們,倒會質疑你的工作能力。”
孟謹行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茶,同時態度誠懇地:“我一直覺得你ìng格爽朗,又具備女ìng特有的細致,會是一名很好的搭檔!在我的任內,隻要大家擺正各自的位置,權力下放不會是句空話,我希望今這樣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
曹萍嘿嘿嘿地笑起來,抱著茶杯衝他道:“我服你,這種事絕不再有!隻要你在一,我們絕對會是步調一致的好搭檔!”
孟謹行笑著拿起自己的茶杯,與她手裏的杯子輕輕一碰,“哥子,為搭檔,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