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夢張大嘴,瞪著曹萍,滿臉的難以置信。
曹萍笑著搖搖頭,“你還是這麼單純!她們是想搞集體辭職,逼頭兒讓步,心裏可沒想真的不幹。”
金夢皺眉道:“那我還是拿回去,我不幹這樣的事。”
曹萍忍俊不禁,“夢姐,你傻不傻啊?我不和她們站一條道上,她們拿我沒轍,你就不同了,以後還得與她們相處,rì子會很難過的。”
“我不怕。”金夢。
曹萍一愣,金夢也有倔強的一麵,她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以你的ìng格,你玩不過她倆。”
“那我也不幹這種事。”金夢堅持,“其實,我覺得這製度沒什麼不好,反倒可以理順許多過去工作上的麻煩,而且有獎有懲,大家憑本事吃飯,更公平!”
“你真這樣想?”曹萍打量她。
金夢點點頭,但又補充道:“我就是覺得,直接下文的方式霸道了點。如果先出一個討論稿,讓大家提提意見,就不會有這麼大反彈了。”
“嗬嗬,看不出來,你還懂點管理心理學。”曹萍笑起來。
金夢不好意思地咧咧嘴,“曹主任,你就別笑我了。咱們單位就數我最笨了!”
“你一點都不笨。”曹萍,“如果沒別的事,去工作吧。”
……
同一時間,韋霞在孟謹行辦公室據理力爭,強烈反對招商與服務合並。
“……你不是跟我反映過,招商和服務分割有很大弊病?”孟謹行問她。
“這是兩回事!”韋霞,“縣裏成立招商辦的時候,對機構設置是下了文的,我們不能扔開縣裏的文件,改就改。”
“那如果原來的機構設置有問題,一定要改呢?”孟謹行也來氣,這女人真是固執死板得可以,明明她本人也覺得有問題,偏偏就是抱殘守缺不肯改變。
韋霞愣了愣回道:“那至少也得先在內部開討論會,形成統一認識的意見稿,然後提交報告給縣委請求對原文件作出調整。”
孟謹行真是太無語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位才三十六歲的青年女幹部,怎麼就滿腦子僵化思想呢?
他很好奇,陶斯亮原來是怎麼對付她這套死守陣規態度的?
韋霞看孟謹行不話,以為他是夾在兩個女下屬之間為難,自作聰明道:“你要是覺得為難,我去跟劉,把這個先拿黨組會上討論,定出一致意見後再上報,這樣才符合規矩。”
孟謹行真是服了她了。
“這件事,不是她自己能定的,事先與我討論過。”他抓抓頭皮道,“要不這樣,你和曹萍再碰碰,聽聽她的意思,她如果也反對,我們開會討論。否則,也沒必要開會了,對吧?”
韋霞想想也是,立刻去找曹萍。
曹萍聽明她的來意,兩手一攤道:“我棄權。”
“曹,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韋霞急了,“正反兩麵,你總得有個意見吧?”
“棄權一向都算是個態度吧?”曹萍笑道,“韋姐,你知道我的,以前陶主任在的時候就這樣,從不反對頭兒的決定,你們還真別把我拉進去。”
韋霞打量著曹萍,悠悠地:“我還以為換個領導,你轉ìng了呢。”
“你不也沒轉ìng嗎?”曹萍不真不假回她。
韋霞輕哼一聲,往外走,“當我沒過。”
韋霞前腳走,曹萍後麵就拎起電話,撥內線號打給孟謹行,“你這三把火,整個是把我毀了。,怎麼報答我?”
“你劃道道吧!”孟謹行回她。
“是你的啊!”曹萍笑起來,“陪我去練散打吧。”
“散打?”電話那頭孟謹行完全出乎意料的感覺,“你一女娃子,練什麼散打啊?”
“女娃子怎麼啦?我老爸都一直把我當子養,你敢看不起我!”曹萍不客氣地回敬他。
“成,成,哥子,咱回頭找個時間,一起去。”孟謹行嗬嗬直笑。
曹萍滿意地掛了電話,拿起桌上的香水瓶,得意地哼起歌來。
……
孟謹行這邊徐暘在偷樂,“假子拉你當壯丁了?”
“壯丁?”孟謹行立刻jǐng覺,“哥兒,你不地道啊,還瞞了啥沒?”
“嘿嘿,對別人也許是噩運,對你這會功夫的,不定是好事呢?”徐暘一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