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一飛嗬嗬笑著:“這首詩的前兩句是‘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你們想想,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話之人會幹些什麼呢?”
他提出問題後沒有解答,而是曖昧地笑著指指阮玉,“請教得有點誠意,你要先喝一杯才成。”
阮玉被吊起胃口,半推半就著不想就她一個喝這杯酒,蔡匡正便起哄,讓“朱哥”陪一杯,她才旋轉著舞到朱一飛身邊,與他喝了個交杯。
朱一飛喝了這杯酒,有點興致昂揚,右手搭在阮玉的腰上,一路下探,左手擱桌上敲著桌麵繼續往下:“王維聽到聲音自然是要去一探究竟,自然就探出好景致來了!我倒是覺得啊,第二句的上半句‘返影入深林’更耐人尋味些。”他這話的時候,右手已經滑至阮玉的幽林處,嘴上更是頗有深意地問她,“玉兒,你是不是?”
阮玉夾著兩條腿不敢動彈,眼角瞟向坐著的朱一飛,嗲聲道:“朱哥,你壞透嘍!”
朱一飛哈哈大笑著伸出手掌在她臀上拍了一掌,把她趕回原位,衝著眾人道:“下麵的就不用啦,你們應該能想像一下,王維看了這場景,會啥反應!”
阮玉在馮海洋身邊站定著:“整得太深奧啦,柳館長,你來個一聽就能懂的。”
柳思涵猶豫半,櫻唇輕啟,吐出一句:“鳳吹聲如隔彩霞,不知牆外是誰家。”
她語聲剛落,馮海洋與張聞達就同時拍手,馮海洋乜斜著她道:“吹笙至興起,不知隔牆hūn心蕩啊!嗬嗬,柳能張口就來,一定也是此中高手嘍。”
孟謹行既佩服朱一飛曲解的本事,更佩服馮海洋句句切中要點,靠一張嘴就吃了柳思涵豆腐。
同時,他也很好奇,為什麼馮海洋處處針對這個女人?
他正出神想著,馮海洋已經叫他:“你得喝酒!你那首雖有高度,但不容易理解。”
“行,我喝。”孟謹行爽快答應著起來喝酒,蔡匡正卻在一邊笑罵,“你這些古人,表麵上都道貌岸然的,實際上好像都喜歡吸收地jīng華啊,幹活的時候也不避著人,老讓這些個文人不是看去就是聽去。”
孟謹行在一片笑聲中喝了酒,隻聽馮海洋接道:“這你就不懂了,這種事情,有圍觀才更興奮。”
孟謹行無語著剛坐下,新一輪開始,蔡匡正和阮玉也加入進來,這詩來詞去的,幾個回合下來,孟謹行還真有了點燥熱的感覺,包間裏的氣氛也越來越曖昧,男人們一個個都興奮起來。
柳思涵不知是肚裏沒貨,還是實在不願意,除了第一首,後麵都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結果喝了不少酒,七八輪下來已經麵如hūn桃,眼神迷離。
待第九輪至一半,她就奔了出去。
孟謹行這輪又被罰酒,加上前麵被朱一飛指定替馮海洋喝了幾杯,此刻胃裏翻得難受,正好蔡匡正要上洗手間,他便跟著一塊兒勾肩搭背地去了。
蔡匡正今不在狀態,前麵喝得又有點急,進洗手間就是一陣狂吐。
孟謹行雖然難受,卻吐不出來,洗完手站在盥洗池前等蔡匡正。
“這工作我不幹了……你別逼我……我已經忍了三年了,再忍下去我非瘋了不可!你不要了……你是男人,你婆娘在外邊被人占便宜,你就一點不生氣?你當初是怎麼跟我的,都忘了?”
孟謹行一愣,退出幾步,將頭探到外麵,正好瞥到柳思涵滿臉淚站在洗手間不遠的走廊上話,她對麵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年輕男人,用嘴型輕聲與她辯著。
孟謹行看清那男人的臉,瞳孔立時瞪大,這人是鄭三炮的司機!
夫妻倆也看到了孟謹行,司機沒好氣地甩手就走,柳思涵孤零零地站那裏獨自垂淚。
孟謹行想不好是否上前勸慰,吐完的蔡匡正走了出來,拍拍他的肩問:“咋了?”
“好像夫妻吵架。”孟謹行。
蔡匡正朝柳思涵遠遠瞅一眼,推著孟謹行道:“走走,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咱管不了,還是繼續喝酒。”
孟謹行被推著走,心裏惦記著柳思涵垂淚時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自主脫口問:“我好像覺得,今晚的領導都不太待見她?”
蔡匡正停下看他一眼,想了想:“喝多了還真一時半會兒挺不過來,要不先抽根煙再進去?”
孟謹行點點頭,倆人便找了個僻靜處,點了煙吞雲吐霧地聊著。
蔡匡正:“柳思涵這婆娘原本是佘山鄉下麵齊家壩齊老拐的兒媳婦,家裏窮,十四歲上就過了門。齊家壩支書齊如龍嫁女兒的時候,柳思涵去幫忙,當時鄉一把手彭賜的司機聞鳴幫忙開花車,一眼就瞅上了這個俏媳婦。後來齊如龍的婆娘找機會把柳思涵騙到家裏,讓她給縣裏下鄉的領導陪酒,齊家父子、聞鳴和鄭三炮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