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雲山心情大好,拿著茶杯、哼著歌去鄭三炮辦公室開會,在走廊遇到也去開會的薑德才。
“看上去心情不錯?”薑德才似笑非笑地問。
肖雲山邁著八字步,笑眯眯地問:“你心情不好嗎?”
“好,當然好!”薑德才聞言回道,倆人隨即相視而笑,並肩穿過施楠的辦公室走到鄭三炮門口,推開門,薑德才停下腳步讓肖雲山先行。
鄭三炮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著這倆位一前一後進門,利刃般的目光直插到薑德才臉上。
薑德才若無其事地掃一眼辦公室,回頭對外間的施楠道:“施啊,你催一下梅書記和施書記。”
薑德才話的工夫,肖雲山已經發了煙,和鄭三炮一起在沙發上落座,問要討論什麼。
鄭三炮把一個文件袋扔到肖雲山麵前,“你先看看這個。”
肖雲山明知這些一定是自己剛剛看過的東西,但還是裝作一無所知地取出來,用極其驚愕的表情看完,然後一言不發地遞給薑德才。
薑德才看完同樣愕然地望著鄭三炮:“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吧?”
鄭三炮瞟了薑德才一眼道:“廣生拿來的,你覺得會不會是陷害?”
薑德才不話,也坐下來抽煙。
另外兩位副書記梅芸和施琳琳這時推門走了進來。
梅芸才一進門,就揮手皺著眉道:“知道我們要來,你們還抽啥子煙嘛!”
“是嘍,二手煙比一手都毒!”施琳琳接道。
梅芸睨了施琳琳一眼,搶上幾步到鄭三炮邊上坐下,抬手拿了他的煙,一邊在煙缸裏摁著,一邊催肖雲山和薑德才,“你們趕緊滅了。”
肖雲山和薑德才笑笑,果真掐煙。
鄭三炮卻一把奪回煙道,“嫌嗆就坐遠點,哪那麼多事!”
梅芸一愣,臉上有點掛不住,扭著肥碩的臀部一直走遠遠地坐下。
施琳琳抿嘴偷笑,輕聲言道:“開窗吧,通通氣就行。”
鄭三炮眼裏向來沒女人,豐腴的梅芸和骨感的施琳琳在他眼裏,就是擺在縣委的兩隻大花瓶,需要的時候拿出來把玩,用不著的時候晾一邊當擺設。
肖雲山靠在沙發上默不作聲,薑慶hūn揉揉太陽穴問:“人齊了,是不是開始?”
鄭三炮深吸一口煙道:“等一下廣生,他去打個電話。”
話才完,章廣生拎著大哥大走了進來,“各位頭都在啦!”他朝大家點了下頭,走到薑德才邊上坐下。
“行,什麼事大家心裏都有譜了,具體的就由廣生一下吧。”鄭三炮心煩得厲害,懶得再繞圈子。
章廣生正了正身子:“專案組的同誌三前得到消息,金絲邊等人會在來長豐的公路上伏擊孟謹行,我們已經做了統一布置,沿路設下埋伏張網以待。各位頭看到的這些照片,還有那個錄音,是匿名舉報人分別塞在我和其他局黨委成員家信箱裏的。因為涉及內部人員,專案組的同誌對照片和錄音都進行了技術鑒定,確認不存在偽造的可能,所以第一時間控製了朱躍強。”
梅芸坐得遠,並沒有看到照片,聽了章廣生的彙報,她立刻把剛才那點別扭扔了,走過來拿起茶幾上的照片一張張看過去,邊看邊呱噪:“哎呀,原來朱躍強才是內鬼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平常看看他挺實在的,原來都是裝的,竟然充當黑社會保護傘,ìng質太惡劣了……”
“現在不是你發表意見的時候,讓廣生完!”鄭三炮不耐煩地喝住她。
章廣生衝漲紅臉的梅芸笑笑,繼續:“根據朱躍強的交代,他不但放走了金絲邊等人,梁暢的死也和他有關。”
薑德才這時冷冷地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梁暢和他有關係嗎?”
“不是梁暢和他有關係,是梁敬宗和他有關係。”章廣生,“殺梁暢和放金絲邊等人,都是梁敬宗托他辦的。”
施琳琳驚愕地捂住嘴,老半才喃喃地:“梁敬宗手真黑啊,自己侄子也下得去手!”
肖雲山繃著臉問:“我聽,是你安排孟謹行來長豐的?”
章雲山點頭道:“據朱躍強交代,梁敬宗三前放出風聲孟謹行要去下灣,後又放風聲臨時改了行程,使金絲邊等人雖然撲了空,卻確信消息不假,他自己則通過這個方式掌握了金絲邊等人的行蹤。昨上午,他又放出消息稱孟謹行今要來長豐,讓朱躍強暗中找人跟蹤金絲邊等人,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肖雲山立刻問:“什麼意思?”
“金絲邊等人下手後,立刻做掉他們滅口。”章廣生,“我們得到消息後跟孟謹行做了確認,他表示原來是有這個打算,但臨時有些變化不來了。所以,我要求他按原定時間來長豐,配合我們誘捕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