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言看她一眼,“自是因為我與丞相府大小姐相識。”
柳星言被哽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但是眼裏卻仍是不信,她今天明明就沒有出門!
“若是不信你可以去問父親,我是無意與你爭這麼多的。”
“不過是一點小事,無傷大雅。”凰無謹楓又笑了起來,一雙眸子中透著溫柔,不知道有多招人。柳默言想。
“柳小姐,是比較喜歡芳華門的東西,還是比較喜歡錦繡坊的?”
這兩個地方算是成衣樣子的兩大巨頭,各有各的好。
柳惜言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他這是要為她買衣服嗎?應該不是的,哪有男子為女子置辦這些的。
“臣女……”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難道要說讓王爺別幫她置辦衣物?萬一人家隻是問一下,那豈不是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難道真的說一個喜歡的出來?那不是太不矜持了?
作為柳家花費巨資培養出來的嫡長女,自然是要考慮的麵麵俱到的。
“臣女並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這是柳惜言的話。
柳默言卻是拉了一下凰無謹楓,他覺得這人有些逾越了。
凰無謹楓也發現了。略有點尷尬,隻能笑了兩聲,並邀請柳惜言跟自己一起逛逛,這時候柳默言自然也是貼了上來的。
時間很快過去,天氣越來越炎熱,處於最繁華的南冥。
“皇上,一切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一個身著禁衛軍統領衣服的人,對著南冥至高無上的掌權者恭敬的說。
來人整個人跪趴在地上,更襯的麵前的掌權人,至高無上。
那人沒有說話,一頭銀絲在月光下更顯得妖魅異常。
他揮一揮手就讓人退下,抬頭看著天上那一輪圓月,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他有怎樣的憂愁。
許是時間真的快如流水,七月份轉瞬即到。
這七天,整個西玄的京城都極其熱鬧。
先是廣平王府的王妃,在京中置辦的七日流水席,花出去不知道多少銀兩讓人豔羨。
然後就是皇上所賞賜的東西,更是如流水一樣進了廣平王府。
都被廣平王妃收入了庫房。
這幾日廣平王蘇折,看著家裏來來往往的人,有送禮的,有給賞賜的,有對賬本的,有皇後派來的,有皇上派來的,還有各個皇子派來的,早就眼熱的不行。
再加之他的愛妾憐側妃一直在旁邊說很喜歡皇後娘娘賞賜的那個玉瓶子,但又不敢問王妃要。
明裏暗裏的意思都是,我怕王妃不給傷了王爺的麵子。
廣平王是個極其要麵子的人,怎麼能忍得人家這樣認為?
他非要讓君華曉知道一下,就算她手裏有兵權,就算她的兒子要娶長公主了!但是他,一樣是這廣平王府的主人!是她的夫君!她的天!
廣平王硬生生創去庫房,想拿一隻皇後娘娘賞賜的和田玉瓶子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廣平王妃耳朵裏。
廣平王妃本就對廣平王十分不滿意,如今又見他搶東西竟搶到自己這兒來了,更是眉頭緊皺,熟悉的人都知道,王妃這是壓抑著怒火呢。
君華曉到的時候,廣平王正跟她的人分兩邊對峙的模樣。
這讓她稍微平息了下怒火,起碼東西還在,沒便宜這畜生。
廣平王看見自己向來彪悍的王妃,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想到他嬌美的從不問他討要什麼東西的真愛,又往前一步。
在君華曉還沒說話前開口。
“你是正妃!憐兒她看上你這裏一個玉瓶子,你就給了憐兒吧,左右你也是正妃,那就要有正妃的氣度,憐兒也從不與你爭什麼,不過一個瓶子……”
“你做夢。”廣平王還沒說完,君華曉就拒絕了,表情淡淡的,卻藏著一絲嘲諷。
“你!!!”廣平王瞬間暴跳如雷,伸出蒼老的手指指著君華曉,卻叫君華曉身邊的婢女一刀斬下差點斬落。
廣平王抱著自己的手指頭,怒吼,“君華曉你放肆!”
“到底是誰放肆了,王爺如今莫非窮的連給王妃買個玉瓶子都沒銀子了?”
君華曉嘲諷的看著廣平王,嘴裏更是不饒人,直接就說到了廣平王最敏感的地方。
廣平王向來恨自己正妃的這張嘴,那張嘴從來不給他麵子,從來不把他當個男人看!
“王,王妃息怒,是妾身逾越了,妾身不該覬覦王妃的東西的,還請王妃把這些都怪在妾身的身上吧,王爺,王爺他那麼好……”
憐側妃淚眼朦朧的看著廣平王,眼裏似乎含著無數的情意。
這讓廣平王更加憐惜她,果然這才應該是本王的真愛啊,本王的真愛就應該像憐兒一樣,而非那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