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與你爭,床還你,過來替我上藥。”有一種人,說話永遠高高在上的令人火大。
巧了,夙帝修就是這樣的人,君淺若看著夙帝修眼裏都要噴出火來了,最後在觸及夙帝修蒼白的臉色後,什麼都沒說。
那啥,美男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總是很惹人憐惜的嘛。
“喏。”君淺若示意夙帝修去那邊的軟榻上她為他上藥,夙帝修也沒說什麼,順從的走過去,隻是每一步都走的有些顫抖,看起來傷勢極重,已經連說話都成為困難的事了。
當君淺若撕開夙帝修袖子的時候,才被嚇了一跳,那條瑩白的手臂上,有一道從小臂到肩膀的劍傷,還在隱隱的泛著血跡,看起來極其可怖,就算君淺若跟著凰無落把膽子練大了一點,此刻也忍不住臉色泛白,差點尖叫出來。
手臂上的傷明顯有一段時間了,本來已經結痂,但此時卻又重新被撕裂開了,估計是剛剛動作太大了。
她不禁想起這人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冷笑一聲,活該。
君淺若手上一抖,藥粉就直接撒到了夙帝修的手臂上,惹得夙帝修嘶了一聲,眼眸都泛著凶惡的光,但是君淺若卻是不擔心的,你有本事動手本小姐就有本事叫!哼。
君淺若沒管夙帝修難看的表情,隻自顧自的玩弄手裏的藥粉,每次撒一點點,好讓夙帝修多疼會兒,對於這麼幼稚的遊戲,她卻樂此不疲。
夙帝修臉色難看,卻也沒有開口阻止,大概是麵前女子的笑容感染了自己吧。
終於上好了藥,夙帝修長舒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這刑罰一樣的上藥過程。
結果還沒高興會兒,就聽到某人下了逐客令,“藥上完了,你該走了。”完了君淺若還瞟了夙帝修兩眼,這麼好看的美男,可惜,很快就見不到了。
夙帝修聞言一愣,不過他並沒有要走的打算,也就愣了一秒,接著抱著自己那隻纏了紗布的手就往軟榻上躺。
君淺若簡直驚呆了,她以為,落落已經是她見過的罕見的臉皮厚的人了,但是沒想到,人外有人啊,這是擺明賴著不走了?
君淺若的臉色有點難看了,再欣賞這張臉此時她的表情也帶上了幾分不善,“喂,你這是什麼意思?起來,你該走了!讓人看見你睡我閨房成什麼樣子?”
君淺若還希望人家能體諒體諒她,為她著想一下,隻可惜,夙帝修從來就不是什麼會為別人著想的人,他這輩子也沒為著想過。
君淺若顯然也看出來了,瞬間一臉黑線,最後無可奈何隻好威脅道,“若是被人發現了你的痕跡,仔細他們去報官!”
剛上好藥的夙帝修顯然腦子也清醒了幾分,此時正冷凝的看向君淺若,眸裏仿佛有雪,融化不開,能把人凍上,“若是他們去報官了,我怎麼的也得拉個墊背的。”
說到拉墊背的時候,夙帝修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嗜血的表情,讓君淺若莫名打了個寒顫,這才對麵前的人有了幾分畏懼。
“那,那你說,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走?”君淺若很惜命,不到必要時刻,她可舍不得死。
夙帝修明顯很喜歡君淺若的識相,閉上眼睛無力的道,“等我傷好自會離開。”
凰無落沉默,等您傷好,看您那傷,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呢!你在逗我嗎!
但是此時,君淺若也不敢說,隻能先忍氣吞聲,等明日再說。
“但是你隻能睡軟榻,不能上床。”這是君淺若最後的底線,她是絕對不能允許有陌生男子上自己的床的!
夙帝修蒼白著一張臉,看起來已經是極累了,隨意的點了一下頭,君淺若這才放心回去。
一回到自己床,君淺若立馬被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包裹,最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去收拾了被褥,換了新的,然後把舊的裝起來,打算尋個機會就拿出去扔了。
一切都收拾好了,君淺若才疲憊的躺上床,沉沉的睡去,隻是在夢中也不安穩,時常夢到今日那天看自己冷如雪的眸光,在夢中也不得安穩。
第二天君淺若早早的醒了,許是被夢境打擾,又或許是擔心人被發現,總之,她起的比往常要早,因此屋內還沒有丫鬟進來。
下意識的君淺若就去看軟榻那邊,果然見昨晚的男人還躺在上麵。
君淺若隨意踏著繡鞋走過去,隻見那人眉目緊閉,仿佛也睡的不是很好的樣子。
君淺若看了一會兒,隻覺得白日的他比晚上更好看了。
這種美不像蘇清辭那樣的柔弱美,反而更有了一種侵略的美感,一頭白發更是為這臉增添了幾分美感,隻是她總覺得這頭白發有些眼熟,雖然想不起來。
漸漸地,她看的入了迷去,竟然連麵前的人醒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