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廣平王府,堂堂廣平王,雖然早已沒了實權,但礙於廣平王妃的麵子上,卻依然是頂級的親王府,居然親自出來迎接她一個公主?還給她行禮?這廣平王莫非是想巴結她都想瘋了嗎!
凰無落沒搭理廣平王,隻是看向廣平王妃,廣平王出來的時候,是帶著廣平王側妃出來的,而且那個側妃還就站在他旁邊,那是王妃才能站的位置,她擔心,廣平王妃會難過。
然而事實上,並沒有,廣平王妃並沒有,她隻是一臉的冷漠,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情對她毫無波動,隻是在眼睛掃到那個側妃的時候,緩步上前。
廣平王本來還在想著如何討好長公主,卻冷不防發現自己家的毒婦居然朝著自家柔弱的側妃去了,頓時臉色大變,深怕自家柔弱的側妃會吃虧,忙將其護在身後裏,抬頭惡狠狠的瞪著君華曉,“你個毒婦,你又想對憐兒做什麼!”
原來凰無落不厚道的笑了,憐兒,這個名字還真是像白蓮花啊,怪不得一出來就做了小三。
因為凰無落的笑聲,吸引走了廣平王一部分的注意力,廣平王妃也趁機躲開了廣平王,身形瞬間出現在那柔弱的白蓮花麵前,看著白蓮花臉上原本挑釁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她一腳踹上了白蓮花的胸口。
直到白蓮花捂著胸口痛呼出聲,才將廣平王的注意力吸了回來。
廣平王見自己心愛的柔弱姑娘被人踹倒在了地上,臉上瞬間揚起了怒火,忙衝著白蓮花跑去,一把抱起白蓮花,見白蓮花的唇角都驚現一抹血跡,頓時顫顫巍巍的抬著手,對著君華曉搖個不停,嘴裏不斷念著毒婦與休書四個字。
“哈哈哈哈哈”君華曉突然笑的很猖狂,看著蘇折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睥睨一隻螻蟻,狂傲不羈,一如當年戰場上的女將軍。
她對休書本就毫不在意,若不是為了阿辭,為了替他守住手裏的這點子兵權,她早就離開廣平王府這個內裏肮髒不堪的地方了。
許久,她才仿佛笑完了一般,用更加狂放的眼神去看廣平王懷中的側妃,語氣平淡無波,“剛剛側妃占了的,是本王妃的位置,本王妃不過是在教導側妃規矩罷了。”
凰無落眼神賊好,清楚的看到那個叫做憐兒的側妃眸裏劃過了一道不甘,很快又變成了楚楚可憐。
凰無落冷笑,這樣段位的女子,去了現代那奧斯卡簡直非她莫屬了。
“是,王妃教訓的是,是賤妾逾矩了。”
小可憐側妃眼中的淚花可心疼壞了咱們廣平王了,竟然讓廣平王瞬間連長公主都忘記了,跳起來指著廣平王妃的鼻子就開始罵,“是你,整日不知道廝混到哪裏去了,王府裏的事情都是憐兒在打理,本王便是讓憐兒站到了身邊又如何?還不是你這個王妃當的不稱職!”
“王爺這話,本王妃可是擔待不起的。”
廝混對於古代女子來說,算是一個極大的侮辱,隻是凰無落看君華曉,臉上仿佛仍舊毫無痕跡,既沒有傷心,也不痛恨。
就連慕容離笙君淺若聽到這樣的話都忍不住了。
君淺若脾氣最為暴躁,衝出去了凰無落連攔都攔不住,而慕容離笙,更是沒有要攔的意思。
她真的很不想承認,麵前這個愚蠢到極點,而且還寵妾滅妻的男人是自己的舅舅,聽說蠢是會傳染的,她以後定要離這個舅舅遠一點。
“喂,你就是廣平王?那個寵妾滅妻的畜生?”
君淺若一開口,就是極難聽的話,凰無落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左右有她在,君淺若也不至於被打死。
廣平王蘇折聽了這話氣的差點撅過去,而這時,之前被狠辣的廣平王妃嚇住的廣平王次子蘇煥宥也回神了。
一看現在正侮辱自己父王的是個小丫頭片子,便想著這人大抵不會像君華曉那般難纏,也為了在這患難見真情的時候讓父王瞧瞧自己的孝順,二公子真是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姑娘慎言,莫非家中長輩沒教過姑娘何為尊敬嗎?你麵前的是姑娘的長輩,姑娘怎麼能如此無理!”
蘇煥宥一上來就是長篇大論,聽的君淺若耳朵疼,君淺若冷笑一聲,她連內閣長老的胡子都敢拔,區區一個廣平王,算的了什麼?
“尊敬是個人的,可不是給畜生的,還請某三個畜生一家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