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找你的。”
怎麼說也是清河王的地盤,凰無落與那清河王有幾分交情,倒不至於在他的地盤上搞事,除非人家實在太過過分。
隻是這一次,還不等凰無落做些什麼,就已經有人擋在了她的麵前,在那些人還沒有開口之前,來人是,蘇,清,辭!
凰無落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她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來了,她還以為他不會來這樣的場合,更何況今天,他理應當值才是,怎麼有空出來?
沒錯,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場合蘇清辭是不會去的,隻是清河王府不一樣,若是他記得不錯,前世清河王對於長公主的死極其不能接受,提出一定要讓駙馬君悸涼隨長公主陪葬,也因此他猜測,可能清河王就是與芫芫認識的,且兩人認識的時間還不會短,所以他們現在,很有可能就已經相識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今日的宴會,芫芫肯定會來。
抱著這樣僥幸的想法,蘇清辭來了,卻沒想到真的讓他碰上了芫芫,這真是意外之喜。
本來他也隻是坐在那裏,與其他人都沒什麼交流,對發生的騷動也沒有去管,直到他聽到了,芫芫的聲音,才不顧一切的飛奔過來。
因為體質問題,剛剛才跑過的蘇清辭額上已經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沒有人能想到廣平王世子會在這時候出來,而且還擋在了那女子麵前,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
那幾人家裏也算是有權勢,幾人加在一起,也不怎麼怕蘇清辭了,此時便高挑著眉毛邪笑著說,“怎麼,這小姐是蘇世子先看中的?那咱們倒是不好奪人所好了。”
“滾。”
與他們不同的是,蘇清辭就隻給了一個字,卻仿佛已經是恩賜,平時淡漠的眼神此時睥睨的看著他們,仿佛是在看螻蟻,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還能看出麵前人的憤怒。
他們也被嚇了一跳,腿不自覺就軟了一下,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竟然被個病秧子嚇得腿軟了,又覺得丟人又生氣,頓時火冒三丈,看著蘇清辭的眼神也不再帶著偽裝的笑意。
“蘇世子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大家身份都差不多,世子你可憑什麼叫咱們滾呀,莫非廣平王府這是要一家獨大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了?”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今天若不說清楚了日後估計也要後患無窮。
凰無落覺得有點搞笑,她也不知道蘇清辭做了什麼,就不把父皇放在眼裏了,隻是這時候明顯需要蘇清辭先解釋,凰無落也等著他解釋,隻是出乎意料的,蘇清辭什麼也沒說,隻是身體又往凰無落的方向擋了一擋。
這樣的舉動在眾人看來莫過於是默認了,頓時滿眾嘩然,就連前麵幾個鬧事的也隻是呆呆的看著蘇清辭,做不出反應來,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未來前程的東西,哪有人敢這麼開玩笑呢?巧了,蘇清辭就是敢。
“蘇世子可知道,這話傳到皇上耳朵裏,是怎樣的罪過?”
又一道頗為清雅的男聲傳來,現場更為寂靜,隻有凰無落知道,蘇清辭正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直至脖子上都布滿青筋。
其實凰無落是有些心疼他這樣的,隻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隻好皺眉看了半晌又作罷。
朝著剛剛說話的人看去,那人是君家的君悸涼。
凰無落點頭,怪不得看蘇清辭這麼大反應呢,他看見君悸涼的反應一直都很大啊。
君悸涼的出現讓場麵一度燃到沸點。
君悸涼是君家重點培養的子嗣,甚至是有尚主念頭的子嗣,這分量自然是不一樣的。
而廣平王府,又是有兵權的,其王妃曾經也是君家的嫡女,這兩家擦出火花,讓所有圍觀群眾不免有些期待。
這是君家要跟廣平王府宣戰的意思嗎?
隻是當事人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蘇清辭看著君悸涼的眼神很不友善,君悸涼自然能感覺出來,本來想著蘇世子是自己的表哥,他還能與他親近點,卻沒想到蘇世子不知因何原因而對自己處處針對,更是透露了有喜歡長公主的念頭。
想到這裏,君悸涼就知道自己不能等了,他也很喜歡長公主,那個明媚張揚的女子。
所以,君悸涼站了出來,站在了蘇清辭的對麵,他是知道蘇清辭護著的人是誰的,剛剛長公主一開口他們就認出來了,隻是他還有點不確定,蘇世子卻是直接奔了過去。
而現在,他想知道的是,當自己與蘇世子站在了對立麵,長公主會選擇幫誰,這情況怎麼看,都是蘇世子藐視皇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