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歸聽懂了凰無落的意思,也就是說,對於他想娶翎羽回去這件事,她並不反對,也不會幫忙,一切全憑他自己。
雖然就這樣把白家給賣了有點虧,但是,相較於他本就不怎麼重視的白家,自然還是娶媳婦兒對他來說的吸引力更大些。
“多謝公主成全。”所以白逸歸,對著凰無落彎下了腰,表示臣服。
凰無落對於今天見白逸歸的結果很滿意,一路上都帶著笑臉,甚至好多次都是與白逸歸說笑。
然後,異變陡然發生。
不過多時,凰無落就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正看著自己,而白逸歸,則更加敏感,他覺得那道灼熱的視線的主人可能都對他起了殺心了。
凰無落與白逸歸同時抬頭看去,白逸歸落後一步凰無落,但兩人同時抬頭的時候卻又異常的默契,看得人心裏,無端滋生出兩人十分般配的感覺。
而此時的蘇清辭心裏也不受控製的有了這種感覺,手不由的握的緊緊的,看著白逸歸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殺父仇人一般。
凰無落在看到蘇清辭的時候一愣,很明顯是在奇怪他怎麼突然到宮裏來了?
而白逸歸看見蘇清辭時則更加奇怪,他並不認識此人,照理說也沒得罪過人家,那人家這麼看著自己,這是幾個意思?
白逸歸挑著眉去看凰無落,仿佛是想問問該怎麼辦,宮裏他並不十分清楚,也不知道麵前那人是個什麼人,可別得罪了什麼不能得罪的。
卻沒想到,凰無落回看他的一眼,眼裏竟然帶了一絲慌亂。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蘇清辭的時候,她本能的看向了旁邊的白逸歸,清亮的眼眸裏幾乎不可抑製的劃過了一絲慌亂,卻又很快被壓了下去。
麵對蘇清辭的憤怒,凰無落也隻能盡量讓自己冷靜一點,讓自己更顯得自然一些。
蘇清辭冷眼看著,隻見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不顧身體安危而跑來的女子,除了在最開始看到自己時的驚訝外,一點表情都沒有,蘇清辭心裏除了憤怒更多的還是委屈。
大約是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樣不被她放在心上,所以他也隻能委屈,其他什麼也做不了,他一直知道,他亂來了,她會不高興,可實際上,就算是他乖乖聽話,她也會不高興的。
蘇清辭垂眸,他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對麵俊俏清麗的男子垂下頭,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她不知道此時他的情緒他的想法,她隻知道,那圍繞在他全身的孤寂讓她忍不住心疼。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蘇清辭的麵前了。
蘇清辭眼前驟然出現一襲嫩黃色長裙,心裏一喜,卻是沒有抬頭,就仿佛是與親人鬧別扭一樣,非要人哄才能行的。
隻偏偏凰無落也不是個會哄人的,看著蘇清辭這模樣心裏雖然有些心疼,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況且,自己不是剛立下豪言壯語,不能再被男人所欺,沉迷於男歡女愛嗎。
想到這裏,凰無落不禁想給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眼見著心上人就在自己麵前卻遲遲不肯說話,蘇清辭心裏也有些急了,隻想著你隻要肯說話就好呀,隨便你要說什麼都可以。
“你,不是重病在家嗎?怎麼進宮了?”
彼時凰無落已經發現了蘇清辭身上的衣物換成了朝服,想來是真的入了朝廷。
蘇清辭冷哼一聲心裏不想回答,卻又擔心麵前女子等的不耐煩離開,隻好委屈巴巴道,“我一聽說皇上要我入宮當值,我就來了,卻沒想到……”碰見你與一個侍衛聊的正歡。
蘇清辭後麵的話不用說他們也知道是什麼,頓時有些尷尬。
其實他們真的沒什麼,隻是剛剛,凰無落回憶起剛剛兩人邊走邊笑的模樣,似乎也才發現這確實是很容易讓人想偏的。
她想跟蘇清辭解釋,動了動唇卻什麼都沒有說,她是長公主,她是君,而他是臣,她沒必要跟他解釋,更不想給他無謂的期望。
長公主都沒有說話,此時身為侍衛的白逸歸自然更加不好說話,隻能站在一邊當蠟燭,氣氛一度冷凝。
蘇清辭本來還一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等著凰無落來解釋,卻不想等了好一會兒,對麵的人硬是一句話也沒說,這下蘇清辭可真覺得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