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蔣若琳很疲憊。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宮鉞天醒來的時候,已進黃昏。他睜開雙眼,眼前是熟悉的白色蚊帳和青色的被子,一盞琉璃宮燈燃燒著,時不時地有啪啪的聲音,這一切都說明宮鉞天已經會到了他自己的府邸。一陣珠簾輕輕擺動,宮鉞天轉過頭看向來人。來人是一個三四十的中年婦女,穿的是上好的藍色絲質衣裙,手裏拿著白色的布條和一些草藥。見到宮鉞天醒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床邊。“我的王爺啊,你可算是醒了,嚇死老身了”
“奶娘,我沒事”來人正是宮鉞天的奶娘,自從他母妃去世以後,一直都是奶娘和忠叔在照顧他,宮鉞天封王以後,對他二人也十分好。
“王爺下次可不許在做那麼危險的事。要是你要有個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呀。呸呸,什麼下次,瞧老身這張烏鴉嘴”奶娘說著說著就哭,又一邊打自己的嘴巴。
“奶娘,不會了,你別哭”宮鉞天輕輕安慰道。奶娘的夫家早在宮鉞天還在繈褓裏的時候,由於家鄉鬧瘟疫,全家都死完了,連她七個月的兒子也難逃厄運,隻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後來實在是沒辦法,隻好賣身進來了宮,當了宮鉞天的乳娘。所以宮鉞天一直都很尊重她,她也是真心為宮鉞天好。
“奶娘,我是怎麼回來的,還有其他人嗎?我是說還有沒有,恩,不是我們王府的人”宮鉞天有些忸怩,他不好直接問蔣若琳來了沒有。
“你是一個小夥子救回來的,他今天中午拿著王府的令牌來調人,還讓我們看著一個小孩。好像府裏沒這個人,但老忠一看到那個小夥子,就把人給他了”奶娘有點絮絮叨叨的說。銘風和影風作為影衛,是不能暴露在人前的,所以王府就隻有忠叔認得他們。
“沒有其他人了嗎?”宮鉞天很失望,不死心的又問道。
“哦,還有一個”宮鉞天一聽,心又被提了起來。“他也是個小夥子,不過好像受了傷”宮鉞天徹底失望了,他記得琳兒答應他會照顧他到他痊愈的,怎麼會走呢?不會是······宮鉞天想到這裏,連忙對奶娘說:“奶娘,送我回來的那個人呢,快去把他叫來”奶娘以為宮鉞天是想感謝別人,對宮鉞天說道:“不急啊,等你傷好了再去感謝他”
“奶娘,你快去吧”宮鉞天因為著急,語氣有些強硬。
“好,好,你是翅膀長硬了,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了,我走就是了”說完就大哭起來,一邊朝門外走去。
“奶娘”宮鉞天摸了摸額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說有一個受了傷嗎,他就是為了救我。我想問問他怎麼樣”
“哦,你不早說”奶娘說完,眼淚就沒了。“那我去給你叫”轉身出了門。宮鉞天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女人真是······
沒一會兒,銘風便來到了宮鉞天的臥房。宮鉞天屏退了左右,銘風便單膝跪在地上,“銘風護主不利,請主子責罰”
“影風沒事吧?”
“回主子,影風受了些內傷”
“那就好,那你們去接我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嗎?”宮鉞天過了好半天才逼出這一句話。
銘風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主子,蔣小姐好像很疲憊,現在都沒有起來”
宮鉞天驚住了,他以為蔣若琳是在逃避他的感情,沒想到她還在。“銘風,等影風好了,讓他自己去無影堂”
“主子,他······”銘風驚呆了,無影堂啊,多強的人進去都會丟半條命的,那是宮鉞天用來訓練死士和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雖然能活著出來,武功會提高很多,但那是個玩命的地方啊!影風究竟做了什麼事,居然讓主子發他去無影堂。
“影風他自己知道”宮鉞天打斷銘風的話,他知道銘風要問什麼,但是影風不該挑戰他的底線。“等她醒了,一會兒讓忠叔送些衣服和吃的,哦,對了在弄些補品送過去,燒一桶水,給她沐浴。幫我收拾收拾,我去陪她吃飯”宮鉞天掙紮著想起來,銘風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把把宮鉞天按會床上“主子,你現在還不能動,除非你不想好了。你要是想和蔣小姐一起吃飯,讓下人們把飯送到這裏,說不定蔣小姐一見你不能動彈,還會喂你吃飯呢”銘風無語,這還是他們那個戰場上的修羅王嗎?這明明就是個小孩嘛。
宮鉞天聽到銘風的話,立馬安靜了下來,躺在被窩裏裝虛弱。銘風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幼稚的動作,轉身去了影風的房間,想去問問影風這是怎麼回事。宮鉞天見銘風走了,叫來忠叔,讓他去看看蔣若琳醒了沒有,送水又送衣服,還要把晚飯擺在這裏。忠叔一雙狐狸眼,緊緊盯著宮鉞天,不尋常啊不尋常。
蔣若琳是在冬冬的騷擾下醒來的,冬冬不停地玩著蔣若琳的頭發,本來現在由於營養不良,蔣若琳的頭發既黃又枯。經冬冬這麼玩,蔣若琳有些疼。“你在做什麼?”蔣若琳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打結的頭發,很鬱悶,這簡直比現代燙的頭發還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