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如紗般朦朧,一戳紅瓦房映入眼簾。其院內整潔有序,院落內偏東側是一小菜園。園中各色蔬菜茂盛歡活,另有幾棵果樹夾雜其中。
啪的一聲瓦房的屋門被彈開,伴隨門軸的轉動重重的撞在門旁的牆上。一連串的孩童笑聲夾雜著嘻嘻索索的奔跑聲從屋內傳出。
“武兒,你小心點兒行嗎?怎麼這麼淘呢,一會兒房子都快讓你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從其身後響起。
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從屋內躥了出來,其身前還有隻小花狗在努力狂奔著。眼神有些驚恐,就像是懼怕著身後追逐的男孩。
“別跑,再讓我騎一會兒。”童聲童氣的話語從小男孩口中傳出。
“汪汪~”像是在回應著小主人的話,焦急的叫著。
“你輕點禍害它行嗎?它那麼大點,你都三十多斤重了,騎它不得把它壓死啊?”又是那個聲音從男孩身後傳出。
“沒事,我不會壓死它的,是吧小歡歡?”男孩說著冷不防的向前一撲,剛好撲住放慢了速度的小花狗。使得後者一聲哀嚎。
一位年輕的媽媽急忙跑出,手提一根前端漆黑的燒火棍。
“你給我放開它,快點…一會兒讓你禍害酸臉了咬你怎麼辦”說著拽起小男孩就打了兩下。
………
一行淚水滑落與一張英俊的臉龐,那個年輕媽媽的關心之怒又回蕩在腦海。
“多想回到從前…”一聲幽幽的感慨傳遍空蕩蕩房間中。
淚水訴說著那些突如其來的噩夢。
“哎~,走了走了,我又來看你們了!”說著少年放下那張有些舊色的照片,拎起旁邊的鑰匙走出房門。其身後的房子赫然就是那個薄霧裏的那戳瓦房。片刻後,一陣嗡鳴聲響起,一個有些英俊的少年開著破舊的農機車向著農田的方向駛去。
正午的陽光炙烤著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一片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裏,有輛紅色農機車還在農作,大片的農田中隻有那輛農作到的農機車,顯得有些孤單。一條渾濁的小河貫穿這片農田,暗淡的水色顯示著河水水質的惡劣。隨著一陣嗡鳴聲的停止,那輛有些破舊的農機車停到了田地頭。
“啊~,完事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一個身影隨聲伸了個懶腰,洛帶疲憊的自語道。田地頭有兩個不算太大的墳頭,聲音的主人跳下車來到墳前。看著因歲月而顯舊的墓碑,慢慢的蹲下身。
“爸媽,你們還好嗎?十年了…十年了,你們自從那天來這片農田就再也沒回去過,回去的隻是一隻血淋淋的大手。”說著少年的眼中閃起水光,隨著視線的朦朧陷入了追憶。
“武兒,我們上山了啊!你在家好好看家。”年輕女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哦,知道了,早點兒回來,回來時別忘了給我帶野果回來。”一個童聲童氣的聲音回答道。
“嗯,聽話就……”那個女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有些模糊。
美麗的夕陽逐漸失去顏色,昏暗的光線漸漸籠罩天地。一個七歲的小男孩爬在窗台上盯著從早晨後就再沒有動過的大門。焦急和恐懼使得男孩眼中泛著淚光卻不敢吭聲。沒有夜月的夜色很黑很恐怖,漫長的夜晚如抽絲般迎來東方的一縷晨光。一夜未合眼的男孩看到那縷光線並沒有什麼好的心情,相反的恐懼和不詳的感覺卻更加強烈起來。
“吱呀…”一夜未動的大門緩緩的欠開一道縫隙。爬在窗台上的我男孩驚喜的跳起就愈去迎接,可是剛起身隨即就呆愣愣的停在了原地,雙眼死死的盯著大門的方向。順著男孩呆愣的視線,門縫中先是出現了一隻血淋淋的大手。其後出現的是一已被鮮血染紅的狗頭,接著一隻渾身都是傷口的大狗走了進來。大狗放下那隻手,抬頭看著那個男孩,隨後仰頭一聲悲壯四野哀嚎響徹雲霄。哀憐的看著那個曾經總是欺負自己的小主人,似是要訴說著什麼。“嘭”大狗哀嚎後倒地的輕響如雷般轟鳴在男孩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