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百花苑,你可還記得?】密音傳送。
伊天鳳被兩個男弟子架著,腳下踏空,但也不曾出現一絲一毫的慌亂,她還有一張致命的底牌。
腦海裏出現伊天鳳的告誡聲,秦暮兒清幽的眸子倏地一縮,這女人居然敢拿那晚的事情威脅她。
“景天、景文,動作速度點。”秦暮兒氣呼呼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嘭地坐下,驚擾了身邊觀賽的人,她深呼一口氣,吐出,漲紅的小臉,被她努力地壓製成原來的溫度,她果然是被伊天鳳這廢人嚇到了。
【大師姐,你說,我要是把那晚的事情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你說,她們是願意相信冰清玉潔的你呢,還是相信我的話?不如我們來試試?】密音傳送,帶著伊天鳳囂張的口吻,絲絲刺激著秦暮兒緊繃的神經。
其實,修真界,與人雙修、苟合的事情比比皆是,秦暮兒與人偷歡並沒有什麼可威脅的,但重點就恰恰在這裏。平素裏,秦暮兒已然是掌教玄明座下的嫡傳大徒弟,自持身份高威於其他人,尋找道侶的要求自是更高於頂。
於是,元鎮派內流傳了秦暮兒修煉百年,亦是冰清玉潔之身。
可笑的事,他們不知道,秦暮兒的身體早就在兩百年前被一隻化為人形的妖獸破了。隻那以後,她貪戀合歡之道,更是得了本合歡心經,終日沉迷其中,也因這合歡雙修的本事,得了許多修真者的元陽,修為更是日益劇增。
這事,伊天鳳本是不知曉的,多虧了鐲子裏寄宿的妖狐漓,讓她查出了這個真相。
秦暮兒坐在位置上,瞪著伊天鳳的盈盈水眸幾乎能噴出火來,若不是顧忌著身份,伊天鳳早已死了幾百次。最後,她還是妥協地捏緊了拳頭。
【伊天鳳,這一次我放過你。下次,可就沒有今天那麼簡單了。】
腦海中響起秦暮兒的聲音,一種帶著咬牙切齒的口吻。
伊天鳳笑了,左右拍了拍兩個男修士的胸口,在他們怔愣的眼神中,示意他們放下她,“你們莫不是真的被大師姐給騙了?大師姐宅心仁厚的,豈會責怪我這個新來的弟子。同門之中本是互相有愛的關係,我竟然不是因為無故遁逃,大師姐自是會體諒於我,幫我的,可是?”後麵的問句,伊天鳳的眼神定定地落在了秦暮兒那張微微泛紅的雙頰。
她當然知道,秦暮兒臉上的緋紅不是害羞,而是被她氣的。
兩位男修士並沒有放下伊天鳳,眼神疑惑地探向秦暮兒,卻是被她臉上升起的紅暈驚豔到,絕代佳人一向清冷自若,他們可是第一次瞧見大師姐臉紅,一時間,兩人竟是看呆了。
“你們放開她吧。”秦暮兒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是。”
聽到秦暮兒最後的決策,居然與先前的態度南轅北轍,身旁的修士們都大感意外看著她。
秦暮兒莞爾,輕啟紅唇,“各位,天鳳已是道明,是為了同門之情而離去,她遵守了山門的宗旨,我們豈有阻止她比賽的道理。這若比都不曾比,我們哪會知道,勝利的人是否有資格進入內門,失敗的是否真的是失敗者!嗯?”
秦暮兒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他們豈有汙泥之理,自是評比的人半句怨言都沒有,本身這次大比除了三長老靜慧,做主的便是大師姐秦暮兒。
秦暮兒發現他們居然還真的就順了她的話,連個反抗的人都沒有,嘴角不自然地抽搐,隻得順了伊天鳳心思。
“等最後一場過去,你再和龍嘯天比過。”龍嘯天,金綿閣的外門弟子,主修飛天遁地,專職除魔衛道的道修,所謂道修,便如同凡塵道士,但又比他們多了靈根,及高深的術法。修真界中也不盡然全是無行元素者,超脫五行之道大有人在。
伊天鳳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裝模做樣的道謝,身前又是一身青衣閃過,還未來得及尊稱出口,這臨時卻又不曾管過她的師傅,大咧咧毫無身份可言地跑到秦暮兒的身前。
“就是你不願意讓我新收的徒弟比賽?”靜靈搖搖晃晃地跑到秦暮兒眼前,一副醉眼惺忪較之剛才更為迷醉,連兩隻眸子深處都染上了濃濃酒意。
秦暮兒見著逼近自己的邋遢者是門中身份高尚不可忤逆的二長老靜靈,眸底隱隱露出嫌惡,但聰明地收好嗤之以鼻的心緒,笑容滿麵地作揖,“二長老師叔好。”外麵,雖稱她是掌教的嫡傳弟子,但實際上她也隻是掌教門下嫡傳弟子的大徒弟,別人不知道,但她的師傅是說過的,對於靜靈故而不是師兄,而是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