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戰鬥還沒有開始,電視中已經報出了即將登場的兩個鬥士的數據,其中一人的戰績是十勝一負。
等等,這裏不是不論勝負之論生死地方嗎?為什麼這個負過一場的人還好端端的活著?江城抱著不恥下問的精神再次向魯炮求教。
“這個嘛,怎麼說呢。我跟你說一個笑話吧,說蚯蚓一家很無聊,小蚯蚓就把自己切成兩段打羽毛球去了。蚯蚓媽媽覺得這方法不錯,就把自己切成四段打麻將去了。蚯蚓爸爸想了想,就把自己切成了肉末。蚯蚓媽媽哭著說,你怎麼這麼傻,切這麼碎會死的!這個時候,蚯蚓爸爸聲音微弱的說,我突然想踢足球了。”
看到仍是一臉茫然的江城,魯炮繼續道,“這麼說吧,有些人死了但是他們還活著,有些人活著但是他們已經死了。”
才說完魯炮就覺得這個比喻不恰當,連忙接著解釋道,“說到底,這還是一個信仰的問題,就看你信不信春哥。”
“好吧好吧,跟你開開玩笑嘛。”魯炮見到江城逐漸陰沉的表情趕緊正色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聽大小姐說是這些人的元氣比較特別,有自我修複的功能。即使是到了達到了醫學上的死亡標準,他們的機體也能在一段時間後緩慢的自動恢複。”
“那不是打不死的小強了?”江城吃驚的問道,自我修複?這豈不是比天下無敵了!
“那肯定不是。那些輸掉一次的鬥士起碼要過三年才會複出。”
“既然風險這麼大,那獲勝者的獎勵是什麼?”
“沒有任何獎勵。”魯炮說著示意江城看向場地中央,之前的老外和中年人還在場上。此時中年人正端坐在地上,沒有了氣息的老太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沒過幾秒鍾,老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一頭金黃的秀發不一會就全部變白,而他的身上更是白的駭人,看不到一絲絲的血色。中年人身上的傷勢卻是在這個過程中飛速的恢複,等到他站起身來,臉上的腫脹已經差不多全消了,連他原本斷掉的雙手也不像原來那麼無力了。
“進化者死掉之後他們的元氣便會外泄,而獲勝者唯一的獎勵就是可以吸收對手的元氣,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這是增強實力最快捷的途徑。”
“至於麼?”
江城倒吸一口冷氣,一方麵是對於場上發生的一幕不忍目睹,另一方麵是覺得這些人太瘋狂了,如此拚命隻是為了提升實力而已。
“對一般人來說,這確實難以理解。”魯炮皺了皺眉頭,“但是對於某一些人來說,實力就等同於生死。”
這時候,魯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找到了?哦……那也好,在哪裏?好,我們馬上過來!”魯炮啪的一聲合上手機,然後嗖的站了起來。
“跟我走,你朋友有消息了。”
江城頓時一個激靈,趕緊跟在魯炮身後往外走去。他雖然很想知道銀俠究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死是活,但是潛意識裏又不想去問,不想知道答案。
從死亡競技場出來,兩人驅車再次趕往市區。車子在一個離市區還有段距離的口子下了中環,續行三五分鍾,一棟滿目焦黑,顯然是遭過一場大火的大樓出現在他們麵前。
大樓已經麵目全非,但依稀可以分辨出事之前是一個大型的百貨商廈。兩個人在路邊停了車,朝著大樓走去。
江城踩著散落一地的各種垃圾走了進去,火災應該是發生一段時間了,大樓內部已經積下了不少的灰塵。隻是在這種國際大都市,一棟這麼大的樓被燒毀了竟然這麼長時間都無人過問?看來這棟樓沒有他的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
江城一邊在心裏猜測一邊腳步不停地跟著魯炮轉了個彎走下樓梯,樓道裏雖然還有殘存著一些指示牌,但已經是一片焦黑無法分辨了。越往下走,光線越是昏暗,魯炮從口袋裏掏出兩個手電,把其中的一個塞給江城。
一直走到樓梯底部,江城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這裏竟然是一個廢棄的地鐵站!
“跟緊我。”魯炮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緊張,這還是江城第一次聽到他用這麼慎重的口氣說話。
魯炮率先躍下站台,沿著鐵軌往前走去。地鐵隧道裏沒有一絲光芒,也沒有一絲聲響。而兩個手電的光芒在這裏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被無窮無盡的黑暗毫不費力的吞噬。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和喘息聲以及不斷傳來的回聲讓他們互相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越往裏走,江城越是感覺到氣氛的詭異。要是說那個地鐵站或者那一段地鐵因為火災的原因被關閉,那他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他已經往前走了快四五站了,整個地鐵隧道裏還是靜悄悄的,就連他們路過的好幾個站台都是死氣沉沉的既沒有一絲燈光看不到一個人影。